厲蕭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她的腰帶。
“王爺王爺,我錯了,我錯了。”
“晚了!”
一個多時辰後,厲蕭才穿戴整齊從屋中走了出來。
元寶守在門口,聽見開門的聲音,隻抬起頭來默不作聲地看了厲蕭一眼,眼中充滿著無聲的譴責。
厲蕭沒有理會他的眼神,隻徑直道:“王妃說的那個乞討的婦人?”
“小的已經派人去府門口看了,並未見到人。”
“但是我們請了畫師,根據紅梅的描述,將那人的容貌給畫了下來。”
元寶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畫像,遞給了厲蕭。
厲蕭展開畫像看了一眼,皺了皺眉:“不認識。”
“是。”元寶頷首:“小的也問過我們的人,皆未見過此人。”
“不過也有可能對方是易容而來的,隻是不知道,她為何會找上王妃,又為何對王妃說那些話。”
“且她是守在我們府門口截下的王妃,而後對王妃說那些話的,她似乎也全無避忌。”
厲蕭仍舊盯著那畫像看著:“她興許,是說給我聽的吧。”
“經由王妃,讓我聽到。”
元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卻仍舊覺得有些奇怪:“可她若是說給王爺你聽的,又為何要跑?”
厲蕭搖了搖頭:“不知道。”
“將這畫像給赤霄,讓他派人去查,去找。”
“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找出來,帶回來。”
“是。”
慕卿歌全然不知後麵發生的事情,也並未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兩日過後,是蕭青臨的二兒子出靈的日子。
厲蕭一早就帶著慕卿歌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慕卿歌瞧著厲蕭規規矩矩的穿了一身黑色常服,倒還有些詫異。
直到上了馬車,慕卿歌才發現,厲蕭竟然將大拇指上常戴著的玉扳指,換成了一個紅色的珊瑚扳指。
“……”
慕卿歌扶了扶額:“怎麼突然換了扳指了?”
厲蕭舉起手來,嘴角微微翹了翹:“這種好事,那不得慶祝慶祝?”
“我本來是想要穿一身紅色喜袍去的,但是想了想,紅色喜袍有點過分張揚了,我怕到時候我真那麼穿了戴了,宰相府的人會不讓我進門。”
“我想了又想,覺得戴個珊瑚的扳指比較好一些。”
“進門的時候我就偷偷藏起來,等到了蕭青臨的麵前,我就再亮出來。”
慕卿歌輕笑了一聲:“你這是要準備將他給氣死啊?”
“蕭青臨此人,兒子孫子,在他眼裏,都隻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一顆棋子沒了,他會稍稍覺得惋惜,但他並不會難過太久,因為,他還有另外的棋子。”
也是。
慕卿歌臉上笑意淡了幾分。
蕭青臨都能夠親手將毒藥端到自己外孫手裏,讓自己外孫喂自己的親女兒喝了,他又如何會在乎一個兒子。
“既然不在乎一顆棋子,那就索性,將他的棋盤一並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