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江寧歎口氣,“我就是一個替身,從頭到尾,我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宋思歌有些激動:“江寧,你沒事吧,你怎麼想的,你怎麼還上趕著給別人當替身?”
自己說這句話江寧還不覺得委屈,可這句話從宋思歌嘴裏喊出來,江寧變得特別委屈。
她低著頭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宋思歌注意到她不對勁,才坐到她身旁好言相勸:“寧寧,你知道我口快,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嘛,你說你多好的一個姑娘,現在給別人當替身,我心疼啊。”
江寧的哭泣慢慢止住,她知道這其中的意思,可就是委屈。
宋思歌捧起她的臉,把臉上的淚水擦幹,豪氣道:“那是陸遲歸眼瞎才會把你當替身,但是寧寧在我這,你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沒人可比的。”
江寧破涕而笑。
“開心啦?”宋思歌鬆了一口氣,“今晚去我那,好久都沒陪我睡,我好想你啊。”
邊說邊往江寧身邊湊,活像個粘人的癩皮狗。
江寧被她求得沒辦法,隻好一口答應。
本想給陸遲歸打電話,可一想到陸遲歸反正也不回家,就沒打。
宋思歌這些年當死人偵探,也是賺了不少錢。
一百五的大平層,從陽台看出去將地上的繁華盡收眼底,夜幕降臨,霓虹燈四起,猶如空中的星星。
這房是剛買的,宋思歌出國前裝修,回國剛好住。
江寧抬頭望去,天空像是被墨潑了一般,黑得昏沉,黑壓壓的不見一點繁星。
宋思歌拿著一條羊毛毯走到她身邊,把羊毛毯輕輕搭在她的身上,嗔怪道:“晚上有風,穿個薄睡衣到處跑,也不怕著涼。”
江寧往她身邊依偎,撒嬌道:“哪有那麼嬌氣?”
宋思歌看著遠處開口道:“你知道我一個人當初為什麼買這套房嗎?”
江寧抬起腦袋,眨巴著眼睛望著她,問:“為什麼?”
宋思歌答:“當初本來想的是我們一起住。”宋思歌伸手去掐江寧的臉,怪道:“可有些人啊,拋棄我。”
江寧笑答:“生不由己,生不由己。”
兩人好久沒見麵,就算是站著看窗外的風景也能膩歪好久。
溫馨的氛圍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江寧驚訝地看著她:“你給我點好吃的了?”
宋思歌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剛吃完回來的,還吃什麼?一天腦子裏盡是吃的,上輩子是小豬嗎?”
江寧被她逗笑,順勢往沙發上一滾,像個無賴一樣躺在那,宋思歌本想去弄她,門外的敲門聲又響起,她這才施施然地往門口走。
開了門,宋思歌又眼疾手快地關上門。
江寧聽見關門聲,走過來,見宋思歌一個人失神一般站在原地。
門外的敲門聲又響起,江寧伸手去開,宋思歌按住她的手,搖搖頭。
江寧雖然不知道門外是誰,但她知道宋思歌不想見這個人。
門外的敲門聲一直不斷,最後竟然用腳踢了起來,引得鄰居們都出來觀看。
有些好事的鄰居還詢問:“你是誰啊?”
門外一個中年婦女回答道:“我是她媽媽,來找她有點事。”
鄰居又問:“人是不是不在家,你這麼敲是擾民了。”
那婦人幹笑兩聲:“在家的,在家的,可能是睡覺沒聽見吧。”
鄰居又出主意:“打電話。”
婦人陪著笑:“關機了,我再敲敲門說不定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