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聽說姑爺這次的對手很棘手呢?”小雲一邊和桑離一起疊著衣服,一邊絮絮叨叨地八卦。
“怎麼了?”重複著手中的動作,桑離沒有可以去糾正小雲對劉瑾的稱呼,姑爺,聽著很舒服。
“我聽劉守備說,這次匈奴帶兵的是匈奴王,攣(luān)鞮(dī)冒(mò)頓(dú),那個殺父弑母,連自己的手足都不肯放過的魔鬼。”小雲一隻手拿著衣服,一隻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哢嚓的動作,“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哎呀,太可怕了。”
“攣(luān)鞮(dī)冒(mò)頓(dú)。”桑離沉默了下去,絞盡腦汁搜索著腦中那少得可憐的曆史知識,攣(luān)鞮(dī)冒(mò)頓(dú),純粹的匈奴人的名字,可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活了多久,她毫無映像,要怪,隻能怪自己讀書時最討厭的就是曆史。
暗自歎息了一聲,桑離淡然:“匈奴遲早會滅亡的。”
這是她對匈奴曆史唯有的記憶,原諒她,前世一心撲在公司上,忽略了周遭的一切,甚至妹妹的壞心眼。
“你怎麼知道?”小雲愕然的盯著桑離。
“我就知道。”挑挑眉,桑離故作得意狀,驅散低迷的氣壓。
“也是,姑爺是什麼人,西漢戰神,老爺又那麼神勇,他們一定會打敗那個匈奴敗類,那個啥?啥名?攣(luān),攣(luān)鞮(dī)?”小雲撓著自己的頭發,已然記不清那繞口的匈奴人名。
“攣(luān)鞮(dī)冒(mò)頓(dú)。”好心的提醒,桑離敲著小雲的額頭,“小樣兒。”
“我哪記得住,劉守備隻說了一次嘛。”這丫頭,提起劉守備,倒是兩眼放光,滿臉的Chun色關不住。
“嗯,劉守備,劉—守—備。”拖長了腔調,桑離看著小雲漸漸變紅的臉,笑了起來。
“不來了,不來了,你老是欺負我。”小雲急得放下衣服,竄出門去。
不在意的笑笑,小雲總是這般快樂,知足。
“攣鞮冒頓。”桑離咀嚼著這個名字,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匈奴滅亡,貌是還要幾百年,可自己的瑾哥哥,曆史中更無記載,究竟是自己曆史太差,導致沒有映像還是其他怎麼回事?桑榆的心突地七上八下,亂蹦了起來。
沉默,桑榆取下床帳外的短劍,攏在袖內。得一有心人,白首不相離。她不願意看到劉瑾或是父親有什麼閃失。
來到院內,借著前世今生的記憶,桑離開始揮舞手中的短劍。
輕點樹枝,始落平地,輕飄飄桑離舞劍,颯爽爽劍氣蓋地。身形騰挪跳躍,劍尖挑刺無蹤,揮舞寂寞情,總挑相思意,頭頂樹葉漫天搖,周圍花草盡低頭,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屏息凝神,劍上片片樹葉串成一串,餘姿映寒日,小院風蕭瑟。
“好劍法,好劍法。”路過的劉守備忍不住拍起雙手讚歎,如此絕色女子,委實料不到竟然還是劍裏行家。
“但願這是好劍法。”桑離望著劍上的落葉,低語,似在對劉守備說,更似在對自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