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薑月眠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沒什麼，這點心就當是本王給你賠罪道歉了。”
雲夜離喚她坐下，將桌上的冰酪和糕點都移至薑月眠麵前。
薑月眠內心狐疑，嘟囔著，這男人居然還會道歉？她是不是有些飄了，能讓堂堂一位王爺跟她道歉。
她拿起小勺，試探地瞟了雲夜離一眼，見他沒有反應，自己愉快地吃了起來。
何必呢，她又不是為這種事情會一直糾結的人，既然說開了，不吃白不吃。
唔，似膩還成爽，才凝又欲飄，玉來盤底碎，雪到口邊消。不愧是古代流行的消暑甜品，難怪有詩人寫下這首詩來形容。
“那不知王爺調查的結果是什麼？”
薑月眠喝完冰酪，又試了下幾塊糕點，從懷裏掏出絲巾檫擦嘴，重新恢複成正襟危坐的樣子。
看著她的樣子，雲夜離愣了下，隨即歪著腦袋低笑幾聲。
她果真有趣極了。
“？？？”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最近老看著她笑幹嘛，還是傳聞中的那個人嗎？也一點都不像個廢人般自我厭棄。
“你不是說你已經猜到了嗎？”
“我猜到是一回事，但王爺的調查卻又是另一回事。”
“是薑夫人方氏。”
“果然。”
薑月眠沉吟道。
整個丞相府最討厭她的也不過是那幾個人，老夫人對她的不喜是明麵上直接表現出來，而方氏卻隻能是暗地搞鬼，表麵上又是一副慈母的樣子。
之前薑月安被下藥發熱的事，想必也少不了她這位“母親”的手段。原主母親在世時，方氏便一直不甘心居於人下，但是卻能隱瞞住自己的野心。原主母親死後，方氏成功登上丞相夫人之位，越是不肯安分了。
他們不願薑月衣嫁入楚王府，而她代替薑月衣，按理說可是相當於救了他們。並且她也不會影響到他們什麼，卻還是不肯放過她們姐妹倆。
正好，她也不會輕易饒過這些人。
“可需要本王幫忙？”
“不用了，王爺肯允許我和小妹住在王府，已是感激不盡，不敢再勞煩王爺。”
而且，他自己怕是都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論是新婚夜的刺殺，還是明明未毀容卻要戴著麵具，總要有個結果。
想到自己在回門日在丞相府見到的三王爺雲夜彥，怕是與薑丞相有了聯合之意。自己還是少幹涉這些事，她自然是不會害怕，但是會擔心牽扯到薑月安。
“你是本王的王妃，何來勞煩一說。”
雲夜離眼裏一沉，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輕叩幾下，不悅道。
薑月眠驚訝，這是承認她的楚王妃身份了？
“王爺難道就不怕我真如外界所說的那般是個災星？會給你帶來不幸。”
看她如此輕描淡寫地說自己是災星，雲夜離卻是有幾分不痛快。
“你是不是災星，本王心裏自有結論，若是一個能解毒又能醫治本王的腿的人是個災星，那本王又是什麼？況且，本王已成了這副模樣，還能有什麼不幸。”
這是薑月眠認識雲夜離以來見到過他說的話最多的一次，她沒料到雲夜離會是這般態度，心裏有幾分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