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薑月眠神情毫無波動,不知怎麼想的,她展顏一笑:“那就多謝你了,還好拿回來了,好歹身邊有個慰藉。”
“大姐客氣了,這是妹妹應做的。”
實在瞧不出什麼東西來,薑月衣也放棄了,反正好戲還在後頭呢。
想起母親交代自己的,薑月衣大概也能猜到母親是想做什麼,她聽從就是。
送走薑月衣主仆二人後,薑月眠看著被放在桌上的簪子,將它拿了起來,仔細凝望。
“王妃,這東西可是有什麼不妥?”
薑月衣雖然沒察覺到,但對於一心都注意在薑月眠身上的玄夏來說,她感覺到了方才剛一看到簪子時,王妃有一瞬間的走神。
“這支簪子本身倒沒什麼,隻是上麵被人加了些東西。”
薑月眠將簪子放回屋裏,隨口回道。
“王妃的意思是……”
“上麵染了麝香。”
玄夏一驚,“麝香,那不是……”
她臉色陰沉,擔心道:“薑二小姐是故意的?那王妃你還不趕緊把簪子放一邊去?那上麵……”
薑月眠不甚在意道:“沒關係,依我的醫術還會被這個害到嗎?”
“可是……”
“薑月衣估計隻是想拿來膈應我罷了,畢竟這是我母親的遺物,就算她後麵想搞什麼小動作,難不成還真會讓她得逞?我心裏有數。”
聞言,玄夏放下心來,對呀,王妃都已經能察覺到,那想必也沒什麼擔心的。
“對了,海棠怎麼還沒回來?”
先前海棠說是有事,需要出門一趟,薑月眠向來不會管她們的私事,所以就答應了。
隻是怎麼都快一天的時間了,還沒回來?
所幸晚上的時候總算見到海棠身影,隻是整個人看著奇奇怪怪的。
“海棠,你這是怎麼了?”
“啊?王妃?奴婢……奴婢無事。”
心不在焉的海棠被薑月眠點到,還差點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的手往袖子裏拱了拱。
薑月眠靜靜地望了她一眼,“若是有什麼事發生,自己解決不了的,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聽到此話,海棠眼裏像是有淚光閃過,很快就消失了,“好,奴婢謝謝王妃。”
“你今晚就早點休息吧,守夜的事就交給玄夏。”
“可是……”她有些猶豫,但對上薑月眠的眼睛,還是點點頭,恭敬道:“是,奴婢遵命。”
凝望著海棠遠去的背影,薑月眠的目光卻是聚集在了她的腿上,盡管海棠在極力保持著正常的走路,但薑月眠還是能明顯的看出她走路時的一瘸一拐。
薑月眠陷入沉思。
經過準備,薑月眠和薑月安換上了一身素衣,妝容素淨,玄夏和海棠跟在身後拿著香燭紙錢。
原主母親的墳墓並不在丞相府裏,而是在城外的一座山上。據她所說,既已對薑丞相失望,她不願入薑家,因此,薑府的祠堂裏隻是有牌位,但真正的葬身之處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