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躺在地上的炎華,又看著被喜姝用鞭子指著的迦和,厭慶觀察了下炎華的臉,“阿姊,沒有證據,不要隨意指認。”
他上前就要拉下喜姝握鞭子的手,喜姝怒斥道:“厭慶,你今天已經非常讓我不高興了。”
迦和擔心厭慶為她說話又引火上身,便對喜姝道:“你憑什麼認為是我?”
喜姝冷笑起來,“你與他原本就發生了衝突,少主眥睚必報,宴會上你顧及人多沒有出手,埋伏在梅林中出手並沒有可能!”
聽著喜姝這種主觀臆斷的猜測,站在迦和身旁的浮聶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沒有絲毫心虛膽怯的迦和,對喜姝道:“這就是公主第一次見少主不理解少主的性子了,少主要是當真想要殺他,宴會上無論多少人,少主都是不會放在眼裏的。”說罷,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迦和側目白了他一眼,喜姝手上的鞭子靈氣逼人,被頂在麵前當真讓人有幾分不適,“雖然鬼君也不是很了解我,但他說的話,確實是實話,我要殺他,我就會告訴你們所有人我要殺他,我甚至還會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麵殺他,而且,我也沒有蠢到剛與他發生爭執,轉過身就去殺了他讓公主來懷疑。”
她懶得做過多的解釋,原本身子就有幾分疲憊,遊園的興致又這樣曳然而止,耐性便也差了起來。看炎華那個樣子,表麵沒有任何傷口,要想查出來是怎麼死的,怕是有些不容易。蒼渙走了上前,對喜姝道:“公主,在查明炎華的死因之前,這裏所有人都有嫌疑,公主並不能獨獨指認少主。”
喜姝冷著臉,她轉動了下身子,打量著周圍的人,“遊園會開始的時候,隻有少主不在,少主換衣服的時間,也未免太久了一些。”迦和的臉有些泛紅,她換衣服的時間的確有些久,不等迦和接話,喜姝挑眉看著站在重溟身側的衝罹,“對了,還有衝罹,比起少主,更想殺炎華的,在場除了衝罹,怕不會再有第二人。”
眾人的目光又紛紛落在了衝罹的身上,一旁的重溟道:“二殿下送了少主回歸墟宮後,就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倒是可以為二殿下正身。”
忽然有一個神女道:”剛剛我好像看到炎華神君,跟溫夷神女在一起的。“
話音一落,站在孟寧身旁的溫夷又成了眾矢之的,溫夷的身子嚇得都有些往後縮去,站在她身側的淩決不為所動,隻聽到溫夷顫著聲音:“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跟炎華神君在一起……”
孟寧也立馬笑道:“是啊,炎華神君曆來瞧不上四海,他斷然不會接近四海的神女,怎麼會跟溫夷在一起呢?”
那神女斬釘截鐵道:“如果說我看錯了,那我肯定不會聽錯的,就是溫夷神女這樣的聲音,炎華神君還摟了溫夷神女。”
溫夷的臉上露出驚恐之狀,看著眾人向她投來的目光,她連身子都有些站不穩,慌亂地跌坐在地上,“沒有,我在園中沒有見過炎華神君,而且我與神君並無仇無怨,我為何要殺他?”
原本指向迦和的鞭子指向了溫夷,鞭子上的靈氣越發逼人起來,“你剛剛在何處?和什麼人在一起?”
溫夷怯弱地抬起頭,雙目正好對上淩決森然陰冷的目光,她咬著唇,“剛剛,我與淩澤少君在一起,我素日與淩澤少主來往也算密切,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
站在淩決身旁的淩澤懵了起來,他年紀還小根本來不及多想,溫夷這番話說出來會讓不少人誤解他們二人的關係,他連忙道:“我……”淩決掃了他一眼,他立馬把嘴閉上了,乖乖地站在淩決的身後,低頭看向溫夷的時候,發現她朝自己不經意笑了下。
喜姝指著溫夷和淩澤,淩決走上前把他們二人護在身後,“沒有證據,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喜姝道:“炎華乃是炎族主君,炎族還是帝後母族,炎君身死乃是神界大事,這裏在場的每一個人當然都有嫌棄,可眼下,他們二人的嫌疑最大!”她轉過身又盯著迦和,“還有靈族少主,你要是沒有辦法解釋你為何這麼久沒有出現,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