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正式上班了,他的工作就是局長秘書,直接在馬為民局長領導下工作。
這個崗位對鍾意來說可謂得心應手,也就是說能夠輕鬆應對。在工作之餘,鍾意偶爾會想起那個在火車上一起度過了兩天兩晚的美麗女孩劉芸,但是,劉芸並沒有與他聯係,而他想過去找她,也並沒有付諸於行動。
劉芸踏著晨曦,走在東陽省人民廣播電台花園般的院子裏。她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情自由而放鬆。
林蔭道上,一些男女老少各色人等正在進行晨練,打羽毛球、太極拳、劍術、健美操等,全都怡然自樂。劉芸向認識的幾位同事問好,另有幾個中年男人則極為主動地向她微笑著招手示意,她似有似無地回複著淺淺的微笑,因為她知道自己並不熟悉這幾個人。雖然劉芸隻是電台剛來不久的播音員,但以她在電台的高知名度,料想那幾個中年男人一定清楚她是誰。
劉芸輕輕地擰動鑰匙,走進宿舍,卻發現裏麵靜悄悄的。劉芸這才想起,同屋友的未婚夫從外地來看望她,情侶倆去濱海搞2日遊了。
劉芸想洗漱後休息,以彌補頭一天晚上睡眠的嚴重不足,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對劉芸來講尤其如此。她陪客的任務很是繁重,她不知道為何要選擇這條路,選擇這樣一個與她的職業完全不匹配的風塵之路。
劉芸脫衣躺在床上,半小時過去卻依然毫無睡意,於是她幹脆披衣起床。站在床前想了幾分鍾,而後在書桌前坐下,從抽屜裏抽出了那本帶鎖的日記本。讓她自己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寫成了一篇長長的日記。
日記是自己生活的記錄,劉芸用流暢的筆調真實的記錄所思所想,所接觸的人與事。在日記裏,可以暢所欲言,文為心聲。這樣的日記,就是給自己看的。
×月×日,天氣晴。
今天是長假的第二天,但對我來說,放假不放假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在電台播音員,這是陽光下的青春生活;可我的兼職,卻使我生活在社會的暗處,談不上假期,也不會有什麼法律法規來保護與我一樣人群的所謂權益。
從目前的情況看,有不少的人在從事著這個職業,可以說,這中間的任何人都沒有任何的權益可言。
我選擇這樣一種生活方式,並非生活所迫,可說是人各有誌吧。說到底,我的性不一定與感情發生聯係。有時的性,就是逢場作戲。一男一女兩個演員,自導自演,兼做觀眾,表演得好與壞就兩人清楚,旁人無法評判,沒有裁判的比賽,沒有規則的遊戲,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昨晚,陪了一宿一個外省來的領導。這個領導長得一副大圓臉,胖墩墩的,一舉手一抬足的氣質倒不錯,給我的第一印象與我平時所接觸過的其他高級領導有些不同。大凡這樣級別的人物,都喜歡指揮人,陪的時候隻要按他的旨意(語言或肢體的)去做,他就會很高興,小費自然是不會少的。他們圖的是什麼,就是兩個“舒服”。
昨晚的這領導,讓我感覺到意外。在我走進他的房間後,他正在看電視,是一檔關於公關與經濟的節目,本省省長正暢談如何建設經濟開發區。我想眼前的這位外省領導或許與電視上的本省省長認識呢。
外省領導住的是賓館高級套間,也就是我常出台的這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包房。一般外麵來的省部級領導都住這裏。當然這家酒店隻有一套,誰的級別最高,誰就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