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在東陽市電信局的影響力越來越大,這緣於他本人的實力與能力,同時也緣於局長馬為民對他的信任與器重。
香港考察歸來後,馬為民將許多重要的工作交給鍾意去做,藉些給鍾意足夠多的鍛煉與成長機會。馬局長以他的具有開創性的構思與正確的努力,牢牢地奠定了他在東陽市電信業的絕對權威地位。
鍾意是觀察特別仔細的人,尤其是對於馬為民局長,因為有著經常性的在一起的機會,可以說是對局長非常了解。
陸文娟對馬為民局長好,情有獨鍾,這點他很早就知道。不過,長期以來,都隻是陸文娟剃頭挑子一頭熱,馬為民並沒有作出相應的回報。但是,在香港考察期間,尤其是後麵幾天,鍾意敏感地覺察到,馬為民與陸文娟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他們相互看著的眼神——再不是以往的那樣,而是有了雙向的、同步的交流,有著非常親密的分子在他們的眼光中穿梭。
回到龍華市後,鍾意看到陸文娟的時候——這樣的時候還非常之多,都是電信局的管理人員,自然常會碰麵,他會想起那個在馬為民家裏做保姆的吳彩霞。吳彩霞是馬為民的初戀情人,正是馬為民看她境況不好,以保姆的名義請進了家裏。他之前對馬局長有過建議,還是不要讓吳彩霞住在家裏好。
鍾意去過馬為民家裏幾次,感覺到了馬為民那樣做的危險。記得那次他們三人都有些醉意時,馬為民與吳彩霞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舊情得以爆發——以那樣的情形,如果局長夫人在家的話,他們的美好感情可能就會成為對於局長婚姻與事業的重大傷害。
如今,馬局長與陸文娟呢,顯然兩人都在壓製著熾熱的情感,但是這種事情,基本上是沒有辦法強行壓製的,有過開端之後,隻會愈演愈烈。
鍾意在恰當的時機再次對馬為民說到了這事。馬為民局長當時說明白了,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鍾意那一刻聽出了馬為民言語中的決定,馬局長將會盡快安頓好吳彩霞——讓她繼續住在家裏,無疑是定時炸彈已經上了發條的狀況。
這天,馬為民打內線電話,叫鍾意到他的辦公室去一下。已經到了下午下班時間,冬天時分,天色暗得早,辦公樓裏的人員都基本走光了,差不多整棟樓裏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鍾意推門而進,他進出馬為民局長辦公室用不著敲門,如果門虛掩的話,直接進去就是,如果門被鎖上了推不開,當然就得按一下門鈴。
“鍾意,你來了,坐。”馬為民局長見到他,立即對鍾意說道。
很顯然,馬局長已經事先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坐在辦公室專門等待著鍾意的到來。見這架勢,鍾意明白馬為民有大事情要交給他辦。
“局長,您好!”雖然鍾意與馬為民的關係已經特別好,好到象一家人了,但是在局機關,他特別注意保持嚴肅的上下級關係。
“要喝點什麼嗎?”馬為民問道。這不是假客氣,而是真正的賓至如歸。
鍾意剛在自己辦公室喝了茶過來,的確不用了,於是說道:“局長,不用客氣的。我剛喝過茶的。”
“好。”馬為民坐直身子,很鄭重地對鍾意說,“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