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心中對雯雯的愧疚終於象深秋早晨的露水，在陽光照射之後，漸漸地化作蒸汽，消失在空中，無影無蹤了。
柳眉常常給他打電話，有時也沒什麼事情，好象成為了一種程序。不過，這天，柳眉有事找鍾意幫忙。
鍾意這天正上班，接到柳眉打來的電話。
“鍾意，我是柳眉。”
“嗯，聽得出來。”
“謝謝。”柳眉直接進入主題，不過，語氣是親熱的輕鬆的自然的，“對了，鍾處長。有個事我想隻有麻煩你了。”
“有事你說話就是，不要弄得這麼客套嗎。”對於柳眉，因為在深圳那個夜晚的聊天，兩人總有些特別的感覺，尤其是柳眉，她在心裏深愛著鍾意，可以卻沒有辦法與鍾意在一起，甚至根本都沒有機會見麵，相聚的時間越來越少。
“有你這話就好辦了。”柳眉聽鍾意這樣說很開心，她也知道，以鍾意如今的能力，可以這麼說吧，沒有什麼事情他會辦不到，“好，那我就說了。是這麼一回事，我有一個同學，她想到龍華來工作。”
“哦，你準備幫她，是嗎？”鍾意問道，“說說她的情況吧。”
“一個女孩子，我的高中同學，我們一個縣的老鄉。大學畢業後工作了幾年，然後回學校讀研究生，今年畢業，想來龍華工作。”柳眉介紹道。
鍾意想既然是柳眉的同學，那應該是三十歲上下，研究生，安排個工作應該不是難題。
“她是哪個學校的研究生？”
“中南大學，好象是學貿易的。”柳眉回答道。
學貿易的，這倒是挺不錯的專業，再說呢，如果可以的話，讓她進外經貿處當自己的秘書——這是自己管理的部門——也說得過去。近些日子來，很多的部門一把手都配備了專職的秘書，本來呢，鍾意覺得有馬莉晨做辦公室主任，可以部分兼顧處長秘書的職責——就像當年他做辦公室主任，同時做肖魯興處長的秘書一樣。不過，現在既然柳眉的同學有意來龍華工作，又是專業對口，成人之美也是做好事吧。
“那這樣吧，柳眉，她在龍華嗎？如果在的話，你叫她到辦公室來找我。”鍾意說道，他想隻要不是太差，太不可教的女孩子，都可以把她先收下來。很多時候，能不能做什麼，是看當上司的如何利用一個人，如何培養訓練一個人。
“好的，謝謝你。鍾處長，那我告訴她，讓她到時來找你。她現在還在湖南，我叫她趕快過來。”
“嗯，沒問題。”鍾意回答道，這當然不是官場的口氣，全是朋友知己的推心置腹。假設真要公事公辦的話，假設真想暗箱操作的話，那也太複雜了。
柳眉這位要到龍華來的同學是位女生，名叫譚放如。譚放如和柳眉一般大，也是三十歲。當年大學讀的是湖南師範大學政治係，畢業後回到老家縣一中教了四年高中政治，可是卻漸漸沒有了教書育人的興趣，一心想改行。在別人的建議和鼓動下，決定走讀研究生的道路，於是早早辭職，專心在家複習了整整一年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