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了一臉奶油蛋糕的張倩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魂魄,軟軟的癱坐在了門口的地板上。
林星拎著一袋子啤酒,顛顛兒的上樓,瞧見眼前的一幕,被嚇了一跳。忙不迭放下啤酒,上前把張倩攙起來,扶進了屋裏。
張倩當時隻是默默的抽泣,什麼都不說。
後來經不住林星再三詢問,也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打擊和委屈,才把整件事說了出來。
原來張波波兩歲的時候,張倩的丈夫就出車禍死了,張倩本來就隻有初中文化,一直是家庭主婦,根本沒法子掙錢養活自己和女兒。
後來在她當時的一個小姐妹慫恿下,不得不跑到娛樂場所去做了那種行當。
靠著這不光彩的職業?,把女兒拉扯長大。
女兒大了,自己的年齡也大了,在場子裏混不下去,隻能租了套便宜的舊房子,改行做了更加下等的行當。
關於自己的職業,女兒是不知道的,因為以前做小姐的時候,張倩總是在場子裏換回正經衣服,卸了妝,才回家的。而且從女兒讀初中開始,就讓她住校。
直到自己做了這種行當,更是每個星期都會跑到學校去看女兒,以各種借口不讓她回“家”。
沒想到當天晚上,女兒竟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自己的住址,還拎著蛋糕來看自己……
小鍾剛付了飯錢,就見林星陰沉著臉走了回來,詫異的問道:“你臉色不大好看啊,怎麼了?”
林星把橙汁遞給小鍾,擺擺手,“沒事兒,天太熱,有點燥。咱開著車,再把學校周邊的環境看一下吧。”
“嗯。”小鍾抿了一口橙汁,掏出鑰匙走出了飯館兒。
兩人在大學城裏轉了一個多小時,把周圍的環境都熟悉了,才開著桑塔納返回了林星家樓下。
“今天的事算是忙完了,你再在家休息幾天,有什麼事兒我給你打電話。”小鍾準備回公司向龍兵彙報情況,所以沒有把車子熄火。
“小鍾哥,問你個事兒。”林星沒有急於下車,而是指著小鍾的腰間問道:“我記得以前聽你說過,你這三把小刀是讓一個姓馮的老鐵匠打的。那家鐵匠鋪在哪兒?”
本來上午見林星把小刀玩的幹淨利落,小鍾就有點詫異,這會兒聽他提起要找鐵匠鋪,忍不住奇道:“你也想打刀嗎?那可有點兒麻煩,馮鐵匠的鋪子在我老家呢,可遠著呢。”
林星有點失望,心不在焉的敷衍道:“那就算了,我本來還想打幾樣小東西傍身,可現在鐵匠這種老行當在大城市裏早沒了。你也知道的,網上賣的那些刀啊劍的,實在中看不中用。”
小鍾點點頭說:“那倒是,特別是小刀這種東西,分量偏重必須得拿捏的十分準確,不然就隻能拿來削蘋果。可惜我的小刀隻有三把,不然勻給你幾把也無所謂。”
“嗯,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吧。”林星知道三把飛刀是小鍾的底牌,不可能去討他保命的武器。搖了搖頭,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