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晨從廁所出來後,隻是向林星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倒是朱飛鵬熱情滿懷,不住的打聽他的近況。
事實上朱家離開華城,也不過才兩個多禮拜,朱飛鵬的關懷卻毫不摻假,一方麵他本就是個直率豪邁的人,另一方麵,他對林星的感激除了自己的老爹外,旁人絕不會了解。
林星跟莫莉等人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們晚飯自己解決。
傍晚,華福樓三層,青龍廳內。
三碗酒下肚,林星直入話題,“二哥,那個花子墨是什麼來頭?”
朱飛鵬濃眉一皺,“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見林星不語,他抿了口酒道:“阿星,你也算是江湖人,應該聽說過四小旁門吧,花子墨就是花門的嫡係。他老爹花懸這些年在警隊中摸爬滾打,使盡各種下三濫的手段,混到了二線大佬的位置,現在想要摘掉‘左道旁門’的帽子,自稱‘燕京花家’了。”
林星點點頭,問道:“二哥,花家為人如何?”
“噗!”朱飛鵬嗤之以鼻,臉帶嘲諷笑而不語。
林星又敬了他一碗酒,站起身道:“二哥,咱哥倆出去單獨聊幾句。”
朱飛鵬稍感疑惑,點點頭站了起來。
作陪的文龍笑了笑,倒沒有什麼不快的表示。朱晨晨卻惱了,“林星,你和我二叔有什麼話,不能當眾說啊?非得鬼鬼祟祟跑出去,這裏又沒有外人!”
“晨晨,你這是什麼話?阿星是二叔的結拜弟兄,以後別沒大沒小的,你得叫他星叔!”
朱晨晨被訓斥一通,眼圈發紅,大小姐脾氣暴起,一摔筷子跑了出去。
林星有點尷尬,朱晨晨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和小豆丁的娃娃身子不一樣,她可是個水落落的大姑娘。讓她叫自己叔叔,是有點難為人了。
朱飛鵬不以為意,拉著他來到空著的朱雀廳,“你還想問什麼?盡管說,二哥知無不言。”
……
片刻,兩人回到青龍廳,朱晨晨竟然不知何時又跑了回來,見兩人進屋,連頭也不抬,隻顧胡亂戳著飯碗。
朱飛鵬臉色凝重,顧不上理她,道:“阿星,這件事不簡單,你先讓我想想,晚上我會打電話給你。”
“嗯,我等你電話。對了,二哥,每天晚上十一點到一點,我都有事情做,不方便接電話,麻煩你避開這個時段。”
朱飛鵬點點頭,端起了酒碗。
“林……你大半夜的有什麼事要做?為什麼不方便接電話?”朱晨晨忍不住問道。想起二叔剛才的訓斥,索性什麼稱呼也不給他了。
林星笑了笑,“我要幫莫莉老師治病,針灸的時候不能中斷。”
“莫莉老師?”朱晨晨眼珠子上翻,想了一陣,終於記起她是誰了。忍不住又嘟起嘴,埋頭用筷子戳起了飯碗。
晚飯後,朱飛鵬想讓跟隨自己的其中一個青年送林星回去,朱晨晨卻自告奮勇道:“我的摩托車停的時間太長了,得保養保養發動機,我送他回去吧。”
朱飛鵬心事沉重,隻是擺了擺手,就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