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花世歡和寧漢臣雙雙大跌眼鏡,剛才進來的那個中年人,卻不自覺的努了努鼻子。
“你又在胡鬧了是吧?我家又不缺桌子,你買這麼個玩意兒是想氣死我啊?”海棠著惱道。
“我就喜歡這套茶桌,我就要買!”林星開始犯倔了,鬥氣似的抬眼和她對視。
片刻,他眼珠子一斜,目光轉到花世歡臉上,“花老板,這桌子怎麼賣?”
花世歡和寧漢臣麵麵相覷,都搞不懂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這張老船木的茶桌是店裏的私產,非賣品,隻是平常用來待客喝茶的。
花世歡初見海棠,就覺得相當驚豔,忍不住就起了追求她的心思。
在他的眼裏,穿著廉價衣褲的林星,就是一個土鱉,和自己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此刻,見海棠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花世歡決定落井下石,給這對置氣的情侶添把柴火,助他們早點鬧掰。
“嗬嗬,你還真是有眼光,這張茶桌是渝州老船木所製,工藝非凡價值不菲。”花世歡捏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沉吟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三萬塊!”
“三萬塊……”林星微微皺起了眉頭。
剛才那個中年人突地笑了笑,插言道:“嗬嗬,這位老板可真敢開價啊,以我顧某人看來,這張茶桌最多也就五六千塊罷了。”
花世歡眼神陡然轉冷,看著他,剛想說話,林星卻“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道:“這位大哥,你眼力勁也太差了,你看看,這老船木又粗又黑,上麵的洞洞還很少,又厚重又踏實,絕對值個五六萬,花老板隻要我三萬塊,恐怕還是看了我媳婦棠棠的麵子呢。”
中年人眉頭一皺,不快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喜歡當冤大頭,由你便是。”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呀,這個不識貨的老棺材。”花世歡砸吧了兩下嘴,“你叫林星是吧,你剛才真說對了,我是看在棠棠的麵上才忍痛割愛,要不然給八萬我都不賣。”
林星咬了咬下唇,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遞了過去,“三萬就三萬,連棠棠的那塊雞血石,一共十二萬,刷卡,開收據!”
花世歡接過黑卡遞給了夥計,笑道:“要不要我找人幫你把茶桌送回去?”
“不用了!三萬塊那麼貴,我可不放心讓別人送貨,刷完卡我自己扛回去好了!”
林星接過刷卡的單據,大筆一揮簽上名字。對夥計道:“來,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我要把它搬走了。”
夥計看了看自己老板,哭笑不得的收拾起桌上的茶具。
從剛才開始,海棠就沒再說話,隻是側過頭,冷冷的看著他。
現在見他真的把整張桌子扛在背上,二話不說,一甩長發就往外走。
直到兩人走出店外好遠,花世歡還站在門口哈哈大笑,“漢臣,這個林星是不是傻的?我覺得海棠不會跟他在一起太久,說不定明天海老爺子的壽宴上他倆就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