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坐。”林星擺擺手,示意三人坐下,自己大咧咧的坐進寬大的真皮沙發裏,從西裝內袋裏取出一根雪茄,粗野的咬掉一節後點著火,抽了一口,揮手在鼻端扇了扇。
白千青看的直發愣,眼前的林星和之前的土鱉簡直判若兩人,硬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俯瞰群山的感覺。
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原本還有些囂張的野原次郎就變得謙卑有禮,一句話一點頭。
淩靜琪起初也是一愣,後來越看他的動作越覺得似曾相識,等到看他抽雪茄的姿勢,才醒悟過來,這一係列的動作完全是她的舊老板齊先令的做派。
盡管明白了這一點,淩靜琪還是感到非常的驚訝。
海城淩家本來就是經商的,她在南北財神旗下混跡多年,心中難免也有霸道女總裁的情結,偶爾也趁沒人的時候坐在老板專屬的辦公椅裏做做白日夢。
正因為如此,她才清楚的知道,模仿一個人的動作不難,但想要模仿一個真正大亨的氣勢卻堪比登天。
君臨天下、獅子搏兔的王道不是單靠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夠表達出來的,隻有真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氣場才能令人不敢直視。
在這一刻,淩靜琪終於明白,盡管眼前這個剛打完泡泡龍的年輕男人雖然看上去很不靠譜,但卻不能否認,他具有平常人所沒有的王道氣勢,雖然動作是模仿的,卻已然是可以和南北財神比肩的霸道總裁。
看著對麵還在操著生硬華語和自己不斷客套的野原次郎,林星心裏冷笑不已,都他媽說日本人懂禮貌,那是不了解他們的本質。他們隻對強者謙卑,說白了就他媽是欺軟怕硬。
就像林星剛才用超級左耳監聽到的一樣,白千青身為北財神千金,同樣是鴻儒決策人之一,親自下去接這麼個狗屁財團的主席,還特麼是副的,結果這孫子把自己當爺,二話不說先是輕佻的誇白千青漂亮,然後直接詢問她的年齡,真正講究禮儀的人能辦這樣的事兒嗎?
能這麼幹的隻有特麼下三濫、偽君子。
這倒並非個人成見,而是中日混血的石田智托叉燒包轉達給林星的。
林星抽了兩口雪茄,實在受不了這裝逼神器的味道,隻好將它架在水晶煙灰缸的邊緣,靠進沙發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淡淡的問道:“野原先生,令兄最近一定很忙吧?”
“哦,還好還好。”野原次郎點了兩下頭,略有所覺道:“這次來華之前,家兄再三囑托我向林先生問好,還說等他抽出時間,一定親自前來拜訪林先生。”
“噢。”林星微笑著應了一聲。
白千青已經在心裏罵開了:怪不得都說小日本有兩張臉,剛才在樓下還問林總是誰,現在都快變成磕頭蟲了。看來父親說的對,麵對有些人該拿架子的時候就得拿架子,否則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蹬鼻子上臉敢開染坊!混蛋!
林星在回應了野原次郎一聲後就麵如止水沒了下文,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再次拿起桌上難抽的雪茄抽了一口。
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淩靜琪連忙快步走過去拿起電話,恭敬的送到他麵前。
林星偏過頭,避開野原等人的視線衝她壞笑著眨眨眼,接過手機的時候用小拇指在她掌心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