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給老子滾出去!”
“哪來的小白臉,你說讓老子離婚老子就離婚啊!老子憑什麼聽你的啊,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什麼狗屁律師!這年頭連人家夫妻兩口子的家務事都要插手了,你家住大海裏吧你,管得這麼寬!”
“拿著一份什麼狗屁協議,上來就說老子媳婦兒要跟老子離婚,她要跟老子離婚讓她自己來跟老子說來,找你個小白臉子算什麼事啊!”
鄭律由趙一幾人護在身後,等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發泄完後,這才從容不迫的撥開人群上前一步。
停在一個安全距離上,麵帶職業笑容,淡定自若的說道。
“魏德勝先生,齊綰繡女士因為你出軌的事實,以及動手傷人惡劣的行為,身心受創,現在還在養傷,不方便出麵,所以特意委托了本人全權代理此次離婚事宜。”
“離婚協議上齊女士已經簽過字,麻煩你過一下目,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在男方那一欄簽字。”
魏德勝在聽到齊綰繡被他推了那一下之後,還在養傷之時,難得愧疚了起來。
那是他第一次跟她動手,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終究也是為了別的女人,傷了她。
他倆到今年已經是結婚後的第十一個年頭了,有過恩愛甜蜜,也有過爭吵摩擦,但很快就和好了。
他倆還有一對漂亮可愛的孩子,魏旎漂亮可愛,乖巧聽話,成皓雖然調皮搗蛋,但勝在虎頭虎腦,沒什麼壞心眼。
他本來也以為他們一家四口會永遠幸福快樂下去的。
可是,是什麼時候,他漸漸忘記了初心,背叛了他曾經精心維護的家庭。
似乎是在前兩年他還承包工程的時候,跟著一群大老板陪吃陪喝陪玩,他因為掛念家裏的老婆孩子,大多數都是看著別人玩,他在一邊喝悶酒。
那些人呢,自己自己玩得花就算了,還想把他拐上歧路。
為了生活,他又不得不陪著笑,任由他們肆意說笑調侃。
一次兩次,次數多了,他似乎也被他們洗腦了。
人生在世,每天累死累活的,圖個什麼,不就是圖個快活,及時享樂嘛。
男人在外,有幾個不應酬的,你就算再為了她守身如玉,她也不知道。
同樣,你就算背著她偶爾偷次腥,隻要嘴擦幹淨了,她一樣也不知道。
俗話說,什麼關係最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
前兩個他們是不可能有機會的了,最後一個也不能觸碰,那就隻有第三個了。
第一次的時候,是他喝多了,人是一起合夥的大老板塞到他床上的,他酒精上頭,沒控製住。
醒來的時候,還挺心虛後悔,覺得對不起在家照顧孩子和老娘的媳婦兒,連著抽了自己十幾巴掌,罵自己不是東西。
事後,把這次工程結賬掙得錢全部轉給了他媳婦兒。
這種事啊,有一就有二,次數多了,他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一邊良心不安的跟著那些人胡作非為,一邊愧疚萬分的往家裏轉錢。
並在心裏為自己開脫,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掙錢,都是為了這個家。
後來市場不行了,他及時抽身改了行,開了間小餐館。
媳婦也過來幫他打下手,兩口子在一起,他才逐漸安分下來,回歸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