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聽見他的話,嗤之以鼻道,“誰稀罕他的醫藥費啊?”
那人見了魏旎,不知道是被魏旎‘弑父’的惡名嚇著了,還是被魏旎剛才把人踹下水,又一竹竿把人掄水裏嚇著了。
隻見那人眼神閃爍一下,下意識的就想轉身離開的。
卻被身後一前一後的倆‘保鏢’截斷了後路,也攔住無法前進,不得不硬著脖子嘴硬道。
“不就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有必要鬧成這樣嗎?非得等到鬧出人命你才甘心嗎?”
魏旎渾不在意的耍著手裏的竹竿,輕笑道,“你也說了,小孩之間的小打小鬧,大爺你臉上的褶子多的都能夾死蒼蠅了,就別老黃瓜刷綠漆硬裝年輕人了。”
“融不進去的圈子就別硬擠了,這又不是早高峰的地鐵,使勁兒擠擠就能擠進去的。”
“天冷有對象的摟對象,沒對象的添衣裳,像大爺這種看著就注定孤寡一生的萬年老光棍,就默默擱在家摟緊自己的破被子不好嗎?”
“幹嘛出來嚇人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的老樹成精了呢?還是隻進化不完全的殘次品。”
“你!”
“你什麼你!”
“自己兒子擱水裏泡半天了,都快泡浮囊了,你藏人群裏都不敢站出來說句話,等啥呢?”
“等人浮起來吃席啊?”
“死丫頭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行了再裝就沒意思了!”
“範、天、良。”
“怎麼?媳婦兒跑了,兒子都不認了是嗎?”
中年男人也就是範冠軍他爹範天良臉色巨變,抬手就想推開身前的彪形大漢想要跑,卻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推一下沒推動,反而把自己的手脖子差點兒扭了,齜牙咧嘴的捂著自己杵疼的雙手。
麵色陰鬱的瞪著幾米開外,用竹竿在水裏一勾一按來回上下晃動的魏旎。
魏旎用竹竿把水裏那三個嗆得半死不活的蠢貨用竹竿挑起,等他們喘口氣後,又假裝無力的手一滑,把人又丟了回去。
過了三五秒,感覺差不多了,再撈上來讓他們透口氣,不等他們把氣喘勻,又手一鬆把人丟了回去。
反複幾次,跟訓狗似的。
把範家老太太看得目眥欲裂的,掙紮著就要衝過來跟魏旎拚命,卻被一左一右兩個婦人摁的死死的。
“你個黑心爛肝的小蹄子!眼睛流膿嘴巴生瘡的小娼婦!以後生個孩子沒屁眼你!”
範家老太太罵得越凶越難聽,魏旎用竹竿抵著範冠軍的腦袋往下按的越用力。
範家老太太一看這情況,怒火攻心,如果不是被人一左一右架著呢,她都蹦起來罵魏旎。
“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以後看看誰敢要你這小蹄子!”
“我給你說,你給我放開我們家軍兒!”
“你們鬆開我!看我不活撕了這個小賤蹄子!”
魏旎神色如常的瞥她一眼,還真的用竹竿挑著範冠軍三人,把他們扶了起來。
範冠軍三人被寒冷刺骨的冰水泡了半天,嘴唇都凍紫了,臉色慘白,三人蜷縮著身子擠成一團,算是勉強露出上半身,在水裏站著。
範家老太太一看她把自己孫子扶起來了,還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呢,給她一個還算你識相的眼神。
“哼!天良等什麼呢,快過來跟我一起把咱們家冠軍扶上來去。”
範家老太太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就想先去把被人夾在中間動彈不得的範天良拉過來,趕緊把她家大孫子拉上來去。
“你們……”
結果呢,她不僅沒能掙開死死鉗住她的二人,還發現幾米之外的魏旎回頭意味不明的瞥她一眼。
下一秒,隻見魏旎手腕放鬆,腰部一用力,手裏的竹竿劃出一個圓弧,一竹竿打在站在冰窟窿裏瑟瑟發抖都快抖成狗的範冠軍身上。
一下子把他,以及他身後的黨夢磊和陳深遠三個人一起掃飛了出去。
伴隨著“噗通”一聲沉悶的落水聲的是,範家老太太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冠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