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者不精通輻射方麵知識,料想使用太過專業的詞彙,會引起大家的詬病。而且有些詞彙還要考慮大家能不能看懂,本人也懶得查資料了,這裏邊用輻射的級數來代替國際現實中的輻射倫琴或輻射西弗)
“好的,今天的荒野小劇場就到此結束,感謝大家的收聽,接下來請收聽輻射預報。”
……
“歡迎收聽今日的輻射預報,本節目由提拉米城官方資助。”
“今日戶外輻射平均等級七級,涉輻射毒潮影響,局部地區可能出現強輻射雨,請市民們出門做好防護措施,預防輻射傷害。”
“根據氣象師協會預測,強毒潮氣流將影響金品區,繁華區,杜霞區……”
“我市氣象師協會推測此次強毒潮天氣可能與島國地區輻射度異常上升有關。”
......
沙啞的收音機,狹小的房間,破敗的牆皮,老舊的家具。
這是一個囚籠。
夕陽的餘暉透過層層的耐腐蝕玻璃,讓大班的房間染上一抹昏黃的色調。
男人坐在沙發上,右手上的劣質香煙早已燃燒殆盡,飛舞的火星落在他的褲子上,啄出一個個破洞。
小桌子上的飲料也早已被打翻,褐色的液體順著桌麵滴答的落在地上,逐漸彙聚成一條小溪,蜿蜒的流到沙發底下,帶來一場隻屬於爬蟲飛蠅的狂歡。
但是這個男人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雙眼空洞無神,仿佛一個死人。隻有被左手揉搓的亂糟糟的頭發,才能看出他內心的一片亂麻,或者證明他還活著。
陽光在牆麵上跳躍,劣質的時鍾滴答作響,排氣扇的嗡嗡聲令人厭煩。
男人一動不動,除了胸膛還在起伏,就如一個死人,一個內心死亡的人。
許久,當太陽重新落入無邊的灰色毒霧中,當城市的燈火重新代替陽光,當頭頂的燈泡自動的亮起。
男人動了,手中的煙頭落在了地上,在飲料彙聚成的小溪中熄滅,他抄起手邊的水杯,狠狠得向收音機砸去。
“啪~~~滋滋~~”
水杯應聲碎裂,迸射而出的飲料,濺落在收音機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男人的雙手揉搓著亂糟糟的頭發,口中不停念叨著什麼,他的頭逐漸低下來,但身體卻不斷的顫抖。
他突然抬起頭,雙眼通紅的看向半空中,在那一片虛無中仿佛有什麼令人目眥欲裂的東西。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想要觸碰到什麼,卻抓了個空。他一次又一次嚐試,力道一次比一次大。到最後他用盡全力揮動雙手,將可以看的東西全部砸在地上。
狹窄的小房間裏,早已是一片狼藉,所有的家具都被拆的四分五裂。
男人雙手抱膝蹲在角落又哭又笑,這一片空間裏隻排氣扇的嗡嗡聲和收音機的電流滋啦。
很明顯,他瘋了,瘋的十分徹底。
他現在的身份連馬路上的乞丐都可以鄙視他,連迷煙巷的妓女都可以嫌棄他,甚至連最最低端的變種人都看不起他。
誰能想到呢,他曾經也住在上城區,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誰又能想到,他這一生的荒誕,就如同話本小說般波瀾曲折。
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就是某個人的臆想,存在於虛無的精神中,沒有自己的思想,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順著規則向下走。
沒錯,他這麼懷疑是因為他並不是這個時代或者說這個世界的人。
他叫李三九
他是個穿越者。
他來自另一個地球。
穿越那年,他十八歲。
那時一個漂泊在海洋上的國家執意排放核廢水,血氣方剛的李三九,趁著高考畢業的暑假,和三五好友飛向了東京,準備在當地搞一場抗議遊行。(架空架空,請勿當真。)
但是誰能料,他剛下了飛機,進了賓館喝了杯水後,肚子就突然出現劇痛,還沒到醫院便撒手人寰。這也成功的讓他拿下核廢水首殺的成就。
在他的心跳停止的一刹那,他便在這滿是汙垢的世界裏以一個少年的身份開始苟活,在最底層徘徊,在泥堆裏打滾,在最危險的地方拚命……
上天仁德,雖然他並沒有得到穿越者的標配金手指。
但穿越而來時他的靈魂被時空之中的力量汙染,這也使他得到了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讓他在這個世界裏混出了起色。
他有時就幻想自己是小說裏的大主角,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知識幫助了他擊破了底層人的封鎖,但卻也給了他一個致命的缺陷——道德。
心中的穿越的自視甚高,讓他輕看了這個世界,讓他狂妄到在一個秩序淪喪的地獄裏搭建自己的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