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酸酸沒想到這個秦淑蘭竟然也是不清不楚的,她沉聲怒斥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家阿紅也才16歲,對象都沒談,你說她有夫之婦,胡說八道你也不怕半夜被鬼割舌頭。”
摸清楚狀況的林酸酸可不給秦淑蘭絲毫回嘴的餘地。
“我家阿紅小小年紀就帶著媽媽出來討生活吃苦,好不容易找到我們有點依靠,好日子都才開始,你就往她身上潑髒水,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林酸酸說著,眼淚就開始掉:
“我說的話千真萬切,誰要不信可以去查,有半句謊言,我遭天打雷劈。”
在輿論謠言麵前,什麼公檢法都沒用,還是得在老天爺麵前發毒誓,誰發的誓越狠毒,說明誰說的話就是真的。
看熱鬧的人看林酸酸這聲淚涕下地控訴著,明顯就是受害方。
就開始幫著林酸酸聲張:“就是,你們去調查了嘛,就這麼逮走人家個小姑娘。”
林酸酸吸了吸鼻子,繼續說:“且不說我家阿紅跟那個什麼陸主任有沒有關係,就是有關係,一個已經離婚,一個未婚,自由戀愛又有什麼錯的呢?”
人群跟著附和:“就是,自由戀愛有什麼錯!”
秦淑蘭被喊的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她原本跟周亞清就有些小交情,所以對於她的舉報是完全信任的,她哪想到會是這樣。
林酸酸壓根就不給秦淑蘭反駁的機會,繼續往下說:“更別說我家阿紅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姓陸的,你現在往她身上潑髒水,她要是跑到家屬院後麵的靳東江跳河出了事,誰來擔這個責任。”
大家夥的心思都在判誰對誰錯,絲毫沒注意到林酸酸這話裏的不對勁。
跳河就跳河,誰會精確到河的位置。
但阿紅注意到了,阿紅從聽見林酸酸的聲音開始,就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她本來就很會察言觀色,林酸酸暗示的這麼明顯,她怎麼會不知道。
趁著糾察隊跟圍觀的人辯論的功夫,阿紅立刻衝出糾察隊的辦公室,擠過人群往後麵的河跑去。
人群中有人大喊著:“不好啦,阿紅那個小姑娘要跳河去了。”
聽著喊聲,大夥都追著過去要阻攔,隻見阿紅絲毫不帶猶豫就縱身躍入河中。
這些圍觀的人大都是四十歲以上的婦人,外地來隨軍的,哪會遊泳,隻能幹嚷嚷著,沒人敢下河去救。
林酸酸也在人群外麵,邊哭著邊喊:“誰救救我家阿紅啊,她要是走了,她媽媽怎麼辦,這世上就剩下她們兩人相依為命了啊。”
大夥可憐歸可憐,同情歸同情,河水這麼深,也沒人敢下去啊。
林酸酸掩麵哭著,看見餘政揚正大步朝這裏過來,擔心餘政揚壞事,趕緊撲到他懷裏去哭。
“我們家阿紅好可憐,嗚嗚…”
餘政揚顧不上安撫她,要跳下河裏去救阿紅,卻被林酸酸拽著不讓,垂眸看見她在自己懷裏使眼色,才注意到這小狐狸又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