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看向裏德爾:“可是你要去做很多事,不離開馬爾福莊園,怎麼處理那些事啊?”
裏德爾知道:“隻是一段時間而已,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愛麗絲從自己的小角落裏鑽出來:“可是,你不能一直住在馬爾福莊園啊?”
裏德爾:“......”
就非得提這事兒嗎?
裏德爾看著愛麗絲願意和他好好說話了,點了點茶壺,倒了一杯熱茶。
愛麗絲捧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眼睛滴溜溜的轉,想著怎麼糊弄裏德爾……合理的解釋這件事。
裏德爾看愛麗絲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著怎麼糊弄自己了,每次愛麗絲這個表情的時候,都沒什麼好事。
清冷的少年坐在愛麗絲的對麵,她一抬眼就可以看見裏德爾,裏德爾端著杯子,不喝,也不放下。
眼裏似乎有易碎的波光,少年看著愛麗絲:“你又在試探我。”
少年話語平淡,愛麗絲卻覺得自己從中聽到了裏德爾的無奈,和一點.....失落。
錯覺吧,那可是裏德爾啊。愛麗絲低下頭,拒絕回應裏德爾的話。
愛麗絲很清楚,她在裏德爾這兒和其他人不一樣,她知道自己的不一樣,總能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又每次小心翼翼不越過界限。
放肆這種事情,在合適的限度之內,裏德爾當然願意給她一點自由,讓她在不過分的範圍裏,享受一點特權。愛麗絲知道,裏德爾對於有能力的人,都很寬容。
裏德爾的寬容,隻是相對而言,不論是貝拉還是那個視裏德爾為父親的小巴蒂,他們都有裏德爾的寬容。
對這份寬容,他們無不小心謹慎,感恩戴德。
隻有愛麗絲,一直試圖找到裏德爾底線在哪裏。
翻陽台是,在女貞路抱住他的手也是,現在故意借他的名頭在貝拉麵前狐假虎威也是。
她身後是馬爾福家,裏德爾的計劃還沒有正式實施之前,愛麗絲在裏德爾的底線周圍試探,看在馬爾福家的用處上,愛麗絲不會有生命危險。
當一切邁上正軌,那些純血家族對裏德爾趨之若鶩的時候,馬爾福家的存在就可有可無了。馬爾福家的確有用,卻不是無可替代,愛麗絲目前無可替代,但誰能說清以後。
不趁著條件允許的時候多爭取一些利益,以後隻有哭的份,這是愛麗絲這麼多年在馬爾福家的教育裏學到的。
她一直在暗地裏做一些小動作,愛麗絲以為裏德爾不知道,或者說根本不在意,強大如裏德爾,愛麗絲這些小打小鬧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可是現在裏德爾把這些放到明麵上來了,愛麗絲看不懂他想要做什麼。
界限嘛,愛麗絲已經越界很多了,試探他的底線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裏德爾都沒有和自己計較過,對自己甚至稱得上放縱。
愛麗絲不明白裏德爾這回為什麼會是這個態度,因為她不該把主意打到貝拉的身上嗎?
愛麗絲的手指繞著茶杯的邊緣滑動,低垂著頭,依舊不言語。
看著愛麗絲沉默的樣子,裏德爾不知道要如何同愛麗絲說明才好。
愛麗絲在裏德爾心裏是不一樣的,可能是新鮮感,可能是對未知的好奇,什麼都好,裏德爾覺得他已經給了愛麗絲所有的耐心,愛麗絲依舊在試探,依舊不信任他。
他沒經曆過這種感覺,心裏悶著一口氣,說不出來,又揮之不去。他不舒服,下意識的想解決製造的問題的人。製造問題的小女巫就坐在他麵前,捧著一杯他倒的茶,低頭躲避他的視線,透出一段白皙細膩的脖頸。
隻要裏德爾想,不需要用力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可是他的愛麗絲怕疼,稍微擦破點皮就要眼淚汪汪了,裏德爾攥緊手裏的茶杯,忽而重重放下。
裏德爾不想逼她:“沒什麼,你不用操心了,食死徒的事我會讓盧修斯和貝拉安排的。”
送客的意味明顯,愛麗絲卻裝聽不懂。她看著茶杯裏因為晃動而掀起的漣漪,好像那是什麼再有趣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