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的事情,需要男孩子們自己去解決,不管是對哈利和德拉科,還是哈利和羅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沒人比愛麗絲更清楚了。
“所以,你不就管了?”
聲音停住了,愛麗絲卻好像可以聽見他的未盡之言。
你難道不是盧修斯那種會把德拉科護在羽翼下的性格嗎?
愛麗絲抿著嘴,沒有說話。
西弗勒斯一邊搖晃著魔藥瓶,一邊和愛麗絲說話,能讓西弗勒斯在做魔藥的時候稍稍分出一點兒心神,也隻有愛麗絲能做到了。
“或許吧,德拉科總要長大的。”
愛麗絲看著眼前的人,眼神並不聚集。
盧修斯的確是把孩子寵在溫室裏的性子,納西莎又是那麼心軟,怎麼可能會舍得自己的孩子過早的接觸那些並不美好的事。
他們甚至願意用金加隆給兩個孩子蓋一座城堡,隻為了讓他們沒有煩惱的長大。
對德拉科很成功,他現在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姐姐的作業寫不完而已。
愛麗絲很抗拒這種隱瞞式的保護方式,她用一種更溫和,不容拒絕的方式從那幢房子裏走了出來,然後站在盧修斯和納西莎身邊,堅定的把他留在其中,並且決定在他成年前,不要開門。
太卑劣,愛麗絲想,雙標是讓她玩明白了。
她相信梅林會理解她的,嗯,天使和惡魔也會。
“教父,那你呢,你不擔心嗎?”
西弗勒斯對波特的厭惡,實在是擺在了明麵上,他現在無視的態度,是愛麗絲根本想不到的。
“那我能怎麼辦?告訴盧修斯,然後讓他衝到霍格沃茨來,把波特切成十幾塊?”
西弗勒斯說完,居然真的認真地思索了這個可能性。
“在霍格沃茨應該不行,還是把他騙出去吧。”
“教父。”
愛麗絲無奈的叫了一聲,哪怕她知道,西弗勒斯比誰都希望哈利好好活著。
“你才不會呢。”小女巫歪歪頭,對西弗勒斯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
西弗勒斯並不覺得自己剛才開了個不好玩的玩笑,因為他確實這樣想過。
“是的,我不會去做,但是你不能否認我真的想做這件事。”
西弗勒斯看了愛麗絲一眼,聽起來還有點兒沮喪和失望,對不能完成這件事。
愛麗絲看著西弗勒斯,看嘛,她教父哪裏凶了,明明是個很好的人。
就是嘴巴毒了點兒。
“教父,你和哈利的爸爸,那位波特,關係很不好嗎?”
西弗勒斯對於這個問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應。
“你不知道?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馬爾福小姐。”
愛麗絲收回剛才那句話,西弗勒斯的反應還是挺大的。
“按理說,我應該是不知道的。”
愛麗絲摸摸鼻子,思考著要不要結束這個話題。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會說的,這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畢竟,應該為此懺悔和羞愧的又不是我。”
西弗勒斯的坩堝咕嘟咕嘟冒著泡泡,墨綠色的湯藥翻滾著,炸出一個氣泡又消失,好像愛麗絲現在的心情。
“很愚蠢的故事,四個人的搗亂團體,一個愚蠢至極的名字,坐著愚蠢至極的事,違反校規,欺負同學還自詡正義,嗬。
不過是仗著自己的魔杖稍微用的靈活點兒,沾沾自喜,自大無知。”
西弗勒斯毫不吝嗇地吐出一個又一個形容詞,足以看出他充沛的詞彙積累。
“然後,不幸的,其中的一個,喜歡上了我最好的……我當時最好的朋友。”
也是我唯一一個朋友。
西弗勒斯停頓在這裏,愛麗絲也不出聲,等到鍋裏的魔藥變了顏色,西弗勒斯往裏麵加了點兒材料,然後攪動幾下,才接著說。
“那個腦子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家夥,認為我,是她拒絕的原因,就開始找我麻煩,作為的我的朋友,他們發生了一些衝突,這更讓那個大腦是擺設的家夥,加倍的找我麻煩,惡性循環,你知道。
有段時間,我們的情況好像緩和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間太久遠了。
最後,大概是我們都不太清醒,我,我的朋友,還有那個以違反校規的生命準則的一群人,爆發了一次爭吵。
……剩下的,我記不清了,反正結果是,大家鬧得很難看,事情就結束了。”
西弗勒斯的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魔藥剛好完成,變成純粹的綠色,透亮又鮮豔。
愛麗絲覺得,那像是哈利的眼睛。
接下來的任務很簡單,裝瓶,貼標簽,收拾桌案,都是西弗勒斯重複過無數次的事,正如他一次又一次為為自己的的行為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