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再次醒來時,覺得自己好像和毒囊豹一起賽跑了一個晚上。
她腦袋酸疼,身上粘糊糊的,好像在睡夢中大汗淋漓。
可她不是在寢室裏睡覺嗎?大冬天的,為什麼會大汗淋漓呢?
愛麗絲依舊將腦袋埋在柔軟的枕頭之間,混沌的腦袋讓 她思考不清問題的緣由。
她在地窖裏嗎?她不是在法國嗎?她從法國回來了,在霍格沃茨。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愛麗絲閉著眼,睫毛一個勁的顫抖,時不時擰起眉頭,好一會兒她才在混亂的思緒中抓住一點苗頭,慢慢的恢複自己清醒的認知。
她費力的睜開眼,看見床幔上繁複的花紋,馬爾福一向喜歡這種華而不實,又難以打理的東西。
寢室裏非常安靜,連納吉尼和克雷登斯睡眠時的呼吸聲也聽不見。
地窖的隔音很好,隻有透過窗戶向外看時,能感受到自己身處於黑湖下,水底生物的各種聲音都沒能傳進愛麗絲的耳朵。
也不知道是因為愛麗絲的五感並沒有恢複正常,還是地窖的隔音經過了加強。
愛麗絲睜開眼又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帶著著略微清醒一點的腦子環顧自己的寢室。
寢室裏光線昏暗,沒有一個人,蛇也沒有。
裏德爾和納吉尼不在愛麗絲,並不覺得奇怪,但是克雷登斯也不在,這就值得愛麗絲去深思緣由。
可她並不想深思,因為她現在沒有腦子。
看到桌子上的空瓶,愛麗絲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
因為害怕喝魔藥而感冒發燒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小巫師身上都會很尷尬吧。
如果給她魔藥的人還是她的教父,這件事,是足以在每年聖誕節晚餐上被提起來的糗事吧。
愛麗絲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西弗勒斯一定會記得這件事,狠狠的嘲諷她,雖然西弗勒斯平常的戰鬥力也不弱。
愛麗絲對魔藥有著天然的恐懼心理,他真的很怕苦,很怕來自於魔藥那種奇怪的口感。
西弗勒斯熬製的感冒藥劑,據說是有了新的改良,但上次裏德爾喝完之後的表情一言難盡,讓愛麗絲對此失去了信心。
連裏德爾都覺得難喝的魔藥,愛麗絲實在難以想象,西弗勒斯說的改良是指哪方麵的。更不用說這次的藥劑,是所有人都認證的難喝。
當然,這不是對西弗勒斯的不信任,隻是愛麗絲對裏德爾太信任。
愛麗絲靠在床上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最近的一連串事故,讓她都忘記了,這具身體也是她自己的。
不是帶著克雷登斯,就能穿越時空忘記疼痛,每一種疾病帶給她身體的傷害都是很大的。
尤其是這種不致命,但卻很難受的病症。
這樣想來,她甚至有些感慨,幸好自己是個脆皮,碰一下就死掉了,不然半死不活的掉在那還真是挺難受的。
也幸好她有克雷登斯可以無限次回泉水重來,宛若一個不限使用次數的複活甲,不然裏德爾就能一個人單推水晶,燒掉全歐洲的魔法部。
斯萊特林的寢室看不清天色,窗外永遠都是昏暗的。愛麗絲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走出寢室去找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