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看向愛麗絲的眼裏帶著探究和審視,“我才發現,原來我並不了解你。”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凝固。鄧布利多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看著愛麗絲似笑非笑。
愛麗絲端著杯子,看著其中晃動的水麵,“鄧布利多校長,我很了解你,比如我知道你喝茶向來是要加至少四塊方糖,這茶我沒有加糖。”
“單獨和我談談,既然都單獨談了,不如開誠布公吧。你到底是誰?至少在走進來的那一刻,你不是鄧布利多校長。”
愛麗絲的直覺向來真的可怕,克雷登斯放在桌麵上,克雷登斯與她相接觸時,會響她的神智,她暫時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是什麼,但一定和眼前這個人脫不了關係。
有著鄧布利多校長模樣的人笑眯眯的放下茶杯,“原來你這麼警惕啊,我還以為我偽裝的很好呢。”
愛麗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過獎了,我也沒有那麼厲害,我胡說的,誰想到你一詐就詐出來了。”
不知名的鄧布利多校長:“……”
“你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剛才在外麵的時候,還是鄧布利多校長在和我說話,忽然間的轉變,你是將他彈出了這個世界,還是強行占據了他現在擁有的這具身體。”
“得是什麼人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呢,讓我來猜猜,看你是梅林還是,那個所謂的上帝?”
“鄧布利多”笑的更高興了,“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這麼聰明的孩子,如果能為正義的一方做出自己的貢獻,想來這個世界一定會變得更加美好。
愛麗絲可沒覺得這是誇獎,“你指的是鄧布利多校長那樣嗎?他的確是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就為了維護魔法世界的穩定,可我注定成為不了他那樣的人。”
愛麗絲知道自己實在太自私了。
她不在乎那些不認識的人到底會過什麼樣的日子,也不在乎那些人心裏是怎麼想她的。
隻要自己在乎的人好好的,這就夠了。
她不住巴黎聖母院,憂心天下大事不是她應盡的義務。
“沒有裏德爾,你一樣會做到你想做的,放棄他,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是件好事””
“鄧布利多”看起來頗有些語重心長十足的為愛麗絲考慮的姿態,“你想想看,與虎謀皮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
“等他統治了歐洲,你認為他真的能容下馬爾福家嗎?一個擁有了金錢,權勢,人脈龐,甚至繼承人也十分優秀的家族,就他身邊,側臥之他豈容他人酣睡?”
聽到這話,愛麗絲終於有了動作。
她鴉羽輕垂,睫毛遮住了眼底波動的情緒,說實話,她真沒想到這家夥文學造詣還挺高。
這人說完便停下,似乎是在給愛麗絲仔細思考的時間。
愛麗絲盯著不知名的一點,對他剛才說的話,做出自己的回答,“裏德爾存在有他的道理,他必須存在。”
“馬爾福家的未來在我和德拉科身上,我不喜歡魔法部,德拉科也不喜歡。比起進魔法部當一個吉祥物一樣的官員,他想去當醫療師,去研究魔藥,作為一個姐姐,我得支持他,不是嗎?”
愛麗絲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對麵的人不明白這話和他剛才的問題究竟有什麼聯係。
“沒有裏德爾,在一切結束之後,馬爾福家就會站在風口浪尖上,被當做眾矢之的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愛麗絲說到這兒,便閉緊了嘴巴,不再開口,她心裏有自己的計較。
看看哈利吧,她可不認為哈利作為救世主打敗伏地魔之後,迎接他的會是什麼童話故事一般的結局。
她最開始需要裏德爾,僅僅是需要一個能夠幫馬爾福家走上榮耀的人,還需要一個擋箭牌,一個能被所有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卻無法處之而後快的角色,而馬爾福將要做的,就是躲在這個擋箭牌之後,發展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