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一個連鄧布利多校長都束手無策,甚至曾經將鄧布利多拉攏到自己陣營裏,得到了那位全英國百年難遇的天才全部愛意的人。
愛麗絲歎了口氣,“我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他們倆當初真的聯手了,現在的魔法界該是何種模樣?”
這句話紐特倒是聽的清清楚楚,他沒明白愛麗絲的意思。
圓台之上的格林德沃高超的話術,一個接著一個完全沒有給他停歇思考的時間。
“麻瓜,我們沒有對他們有任何的仇視心理,我們甚至用保密法來保護他們,壓迫我們自己的天性,而他們呢,他們做了什麼。他們獵殺我們,傷害著我們,用他們無知的方式自認為戰勝了我們。”
“我們退讓了,我們放棄了自己原本自由而幸福的生活,甘願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將大片的生存空間讓給了他們。”
“而現在,在經過了好幾個世紀之後,他們又再一次將自己的尖刀指向了自己的同類。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們的本質嗎?”
眾人矚目的圓台上,文達端著一個清明,走到格林德沃身旁。
格林德沃張開雙手:“大家,我親愛的朋友們,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那些我所看到的東西吧!”
格林德沃是先知,這句話的含金量簡直不言而喻。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股灰色的霧氣逐漸從看台上那個器皿中飄出,圍繞場地一圈,最後在天空中彙聚成一個巨大的天幕。
硝煙四起,轟鳴著的戰機向下砸出炮彈,無數生命在這顆炮彈的轟擊下流逝,建築倒塌,大地皸裂,到處是一片殘垣斷壁。
周圍的巫師們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他們的認知中,麻瓜都是群弱小又無能的生物。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於他們居然能有如此之大的破壞力。
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紐特和愛麗絲為了融入周圍的人群,也開始相互交談。
愛麗絲:“看吧,那才隻是剛剛開始,他是先知,他說出的話在這群巫師心裏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他將他所看見的一切都展示給了這些巫師,你猜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會相信麻瓜還是相信一個隻為自己心中理想奮鬥,從沒對魔法不動過手,反而還處處遭受迫害的自己人呢?”
紐特沒回答,可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
“他也有可能在騙人啊,並不是說先知的每一個語言都會成真,也許這就是他煽動人心的一種手段。
紐特低聲自言自語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將信將疑。
愛麗絲沒有強硬的逼迫他接受。
“還記得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嗎?記得保護麗塔。”
紐特深深的看了愛麗絲一眼,即使他不說,自己也會保護好她的,他們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
可是……保護?
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都這樣說。
就憑他一個神奇動物學家嗎?
鄧布利多教授讓紐特過來阻止格林德沃,他應該做什麼?
紐特的心裏一片混亂。
他們好像都對自己有著超乎尋常的自信心,認為他有能力完成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些事。
愛麗絲的眼神落在稍遠處的地方,卻敏銳的感知到了紐特低落的情緒。
“紐特,永遠不要低估你自己的能力,你比他們想象的都要厲害。”
“聽說你在法國魔法部還用束縛咒控製住了你哥哥,他可是英國魔法部的首席傲羅,對自己有點信心啊。”
紐特:“啊,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不是今天白天才發生的嗎?
愛麗絲居然現在就知道了。
紐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愛麗絲的認知好像有些過於主觀。
主觀的意識是容易被欺騙的,就像在場的這些巫師對格林德沃那樣。
麵前這個,是格林德沃的女兒啊。
愛麗絲察覺到紐特的沉默並沒有多說,因為格林德沃的魔杖已然出手。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錯過了格林德沃的最後一段演講,愛麗絲微微皺眉,好像有些遺憾。
錯過了相當精彩的一段呢。
等回去之後,得讓格林德沃寫一份演講稿出來拿給裏德爾,讓他一天三遍背下來。
格林德沃的政治敏感度比起裏德爾,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裏德爾是十分強硬,主張暴力美學的人才,他的手下凝聚力相當一般,如果有格林德沃這樣的口才,相信食死徒的勢力早就飛過了英吉利海峽。
每個優秀的天才都有著自己不可撼動的堅持。
比如說裏德爾,他的前輩敗在了鄧布利多手上,始終沒有踏進英國一步。
所以他一直堅持要先占領英國,從英國開始向周邊蔓延自己的勢力,認為隻要反過來完全能做到比格林德沃更優秀的程度。
很顯然,他不知道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之間的那段過往。
但凡他當年八卦一點兒,第一次就能夠達成統治歐洲的偉大願望。
但知道那些事之後,裏德爾不止一次的表示過自己的無語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