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你還好嗎?”
小天狼星站在地窖裏,語氣艱澀。
愛麗絲失蹤了四天,鄧布利多瞞著這個消息,直到昨晚才告訴他。小天狼星以為西弗勒斯會和鄧布利多大吵一架。
這麼重要的事情,鄧布利多居然瞞著西弗勒斯,換個角度,如果是哈利失蹤了,鄧布利多校長不告訴他,小天狼星一定會炸了的。
可西弗勒斯沒有。
小天狼星當時甚至做好了拚命攔住他,避免流血事件的準備,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西弗勒斯出奇的冷靜。
他沉默了半晌,隻問鄧布利多現在有什麼他能做的。
比起情緒的宣泄,西弗勒斯更注重於實際。
鄧布利多說,讓西弗勒斯準備治療魔藥,具體治療什麼不知道,反正要做。
“根據我能得到的消息,愛麗絲可能失血過多,等找到她時,她會需要這些的。”
小天狼星確信,西弗勒斯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的身軀都僵硬了一下,可還是維持著平靜的聲調回複,他能聽得出來,這聲音中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感謝他的阿尼瑪格斯吧,他的很多感官的確異於常人。
西弗勒斯沉默的離開了,回到地窖後就一直不停歇的切割魔藥材料熬製魔藥,整個地窖裏煙霧繚繞,這是小天狼星從沒見過的場景。
魔藥大師製作魔藥的時候,從來都是理智冷靜,幹脆利落,沒有哪次像這回。
西弗勒斯的動作仍然是一板一眼,憑借小天狼星的魔藥水平,看不出半點兒問題。
“西弗勒斯,你不要太著急,鄧布利多校長不會讓愛麗絲出事的,你放心。”小天狼星的安慰在此時顯得蒼白而又無力。
“放心,對鄧布利多嗎?我寧可相信裏德爾會將愛麗絲完好無損地帶回來,也不相信鄧布利多承諾的安全。”
小天狼星從沒有見過西弗勒斯這樣直白的表達自己對鄧布利多的不信任。
“我……你……”
小天狼星嚐試著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滾出去吧,我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才是最合適的事。”
愛麗絲需要我的魔藥,西弗勒斯腦子裏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愛麗絲失蹤了,如果要找她,鄧布利多和伏地魔都比他有能力。對於西弗勒斯來說,他除了待在地窖裏熬製魔藥,其實也做不了什麼其他有用的事。
甚至愛麗絲的熊包裏有很多魔藥,隻要她的熊包還在身邊,自己熬製的魔藥也不是急切的必需品。
“阿尼瑪格斯可以找到失蹤的人嗎?”
小天狼星正準備安靜的離開,聽到西弗勒斯的話,呆呆的撓了撓頭。
“應該…呃…”
如果是作為搜救犬的話,他的智商和能力也許能夠派得上用場,可在完全沒有範圍的地方找人……
小天狼星實在說不出任何話,哪怕是安慰。
“算了,你走吧,”
西弗勒斯也明白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荒謬,他無力的揮了揮手,繼續熬製手中的魔藥。
關上地窖的門,小天狼星歎了口氣,垂頭向上走著,無精打采的樣子就連幽靈也不想和他打招呼。
剛到一樓走廊,就碰見了下課的斯萊特林學生們。
德拉科正在其中,看見小天狼星還有些奇怪。
這個方向是教父的地窖,小天狼星居然又往教父的地窖裏頭跑,他明明記得前兩天,教父還把他趕出來來著。
他的目光從小天狼星身上飛快的劃過,繼續和自己身旁的布雷斯以及潘西說話。
小天狼星趕緊轉身低頭離開,不希望和德拉科多說上一句話,雖然德拉科也不想和他說話。
愛麗絲失蹤的事情,鄧布利多隻告訴了少部分人,盧修斯和納西莎是一定要說的。
裏德爾算一個,西弗勒斯也是在昨天才剛知道消息,更別說是德拉科了。
從始至終,鄧布利多就沒準備把愛麗絲失蹤的事情公之於眾。
他甚至也不需要扯出一個對外的說法,盧修斯直接幫愛麗絲請了長假,具體是多久還尚未可知,等到愛麗絲回來自然就請假結束。
德拉科那邊兒是盧修斯給的理由,說他姐姐讓伏地魔帶走去做重要的事,德拉科雖然覺得奇怪,也沒有多問。
他現在明麵上已經是鳳凰社的人了……在國際明麵上。
英國魔法界可沒人會覺得馬爾福會放棄自己的家人。
不同的地域風情是無法互通的。也許純血家族之間因為家產等諸多因素兄弟兄弟反目,家族分崩離析的事情並不少見。
在英國,沒人能懷疑馬爾福對家族的忠誠。
潘西攬著布雷斯的胳膊,懶散地問德拉科知不知道愛麗絲什麼時候回來。
上次的和談宴會之後,愛麗絲和伏地魔的關係,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沒人拿到明麵上來說,可所有人都知道。
“不知道,父親他們神神秘秘的,姐姐也沒告訴我。說不定是姐姐這段日子太倒黴,所以去其他地方換換心情?”
德拉科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小,愛麗絲做事兒有時候,確實不能用常理推斷。”
布雷斯拎著潘西的包,對德拉科猜測表示認同。
“愛麗絲的學習不用操心,如果是她的話,因為想要換個心情所以出去旅遊,也不是沒有可能。”
潘西捂著嘴笑了出來,“那等愛麗絲回來之後,我可要好好問問她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呢。”
朋友間的氣氛一派和諧,話題的中心不在這兒,也不妨礙大家對她的思念。
……
愛麗絲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隻覺得自己昏昏沉沉,似是又睡了一覺。
身上的疲乏非但沒緩解分毫,反而四肢越發的沉重,甚至連抬根手指都覺得有些累。
還是不能在床上躺太久,躺的太久,四肢都要退化了。
小女巫喃喃出聲,眼神落在門框上去,卻並不聚焦。
節假日時,納西莎總是想著各種辦法將愛麗絲從床上薅起來,不允許他過多的浪費自己的時間,虛度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