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๑•̌.•๑)ˀ̣ˀ̣”
愛麗絲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三個人。
裏德爾，克勞利，亞茨拉斐爾。
天使，惡魔，黑魔王……和她的床。
她以前從沒想過這幾個是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的。
愛麗絲扶著額頭，深吸一口氣：“亞茨拉斐爾，你等我緩一緩，你不是要避開天堂和我見麵的嗎？怎麼還能出現在這兒？”
亞茨拉斐爾還有點兒尷尬：“這個，因為克勞利幫我用了地獄的小方法論讓我可以避開天堂的耳目。”
“而且，天堂很忙的，沒有那麼多時間放在我的身上。”
愛麗絲：“……很合理。”
“克勞利，你是和亞茨拉斐爾一起來的？”
紅發惡魔知道愛麗絲想要什麼答案，他故意停頓了一會兒：“不，我是來找和我交易的人類收取報酬。”
愛麗絲：“？”
“交易，誰和你交易了？！”
寢室裏一片寂靜，愛麗絲剛從校長室裏出來時輕鬆愉快的心情一掃而空。
“Lord？你向惡魔許願了嗎？”
愛麗絲扭頭看著裏德爾，期望他可以說出否認的回答。
裏德爾錯開愛麗絲的眼神：“是的，我許願了。”
“為什麼，這很危險，惡魔都不是什麼好人——抱歉，克勞利，沒有攻擊你的意思——你怎麼能和他們做交易？”
愛麗絲並沒有歇斯底裏，她的情緒很穩定。
除了最開始聽克勞利說到報酬時有些許地震驚，她很快就平靜下來。
亞茨拉斐爾為裏德爾辯解了兩句：“那個，愛麗絲，你先別著急，當時你失蹤了，我們都找不到你。”
“他隻是太著急了，所以才用了錯誤的方式。而且，至少召喚出來的惡魔是克勞利啊，這其實是件好事兒對吧……”
“是嗎？”愛麗絲皮笑肉不笑。
“如果是件好事兒，你又何必和克勞利一起來。”
隻有惡魔的方法可以遮掩天使的行蹤，天堂不會時時刻刻關注亞茨拉斐爾，他們對地球並沒有那麼關心。
可亞茨拉斐爾還是會做好最壞的打算，或者說，是克勞利會告訴亞茨拉斐爾最壞的結果，然後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達到自己身為惡魔的不可告人目的。
“這個……那個……”
亞茨拉斐爾糾結一陣，發現自己沒辦法反駁，隻放棄發言。
“愛麗絲，你別著急，開心點兒，從明天開始你就是個自由人，可以隨意去找你喜歡的男孩子，這不是件好事嗎？”
“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倫敦的英倫紳士，如果你需要的話。”
裏德爾：“……”
“如果你不想要拿走你的報酬，那就滾出去。”
克勞利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別這樣和我當時做交易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一副姿態。”
愛麗絲左右看了看，雙手抱胸，一副審視的姿態望著麵前這兩人。
兩個本來針鋒相對的男人瞬時沒了底氣，默默的對視一眼，又扭開視線，誰也不肯先開口向愛麗絲解釋。
笑死，現在誰先開口誰就是那個出頭鳥，要被愛麗絲狠狠劈上一頓的。
克勞利雖然是個惡魔，但他也是要麵子的。
裏德爾就更不用說，如果這兒沒人，他倒是很願意向愛麗絲低頭，可如果有人的話……那就請愛麗絲幫他維護一下自己黑魔王的臉麵吧。
僵持了半晌，還是愛麗絲最先開口。
“說說看吧，你們交易的報酬是什麼？靈魂？”
愛麗絲根據自己對惡魔的了解，先給出了一個猜測，麵前兩人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她剛想說話，裏德爾先開口道：“我知道要如何支付報酬。”
“和惡魔做交易，最重要的就是契約，你可以看看我和他簽的契約，我並沒有吃虧。”
愛麗絲對此持懷疑姿態。
失去了靈魂，怎麼可能不吃虧呢？隻要是和靈魂扯上關係，就沒有不吃虧的可能。
而且和你做交易的人，可是惡魔呀，惡魔是什麼？他們為了從你身上獲得利益，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克勞利：“拜托愛麗絲，請看在我還在這兒的份上，別把你的敵意表現的這麼明顯。”
愛麗絲：“抱歉，克勞利，我的惡意絕不是針對你的。”
克勞利輕笑一聲擺擺手，這事翻篇了。
裏德爾：“我當時說的很清楚，如果交易完成，我會給予他一片完整的靈魂。”
愛麗絲：“一片完整的靈魂，你……等等，一片完整的靈魂？”
克勞利：“是啊，一片完整的靈魂。”
他必須要說，當拿著這份契約回到地獄裏時，他討厭的上司狠狠地批判了他一陣。
然後他在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契約裏居然還有著這樣一個巨大的漏洞。
不過他真心覺得這件事不能怪他，作為一個惡魔，他平時做的最過分的事情也是破壞一下電路，破壞倫敦的網絡，製造這樣的世紀大難題。
一個人一個人的去簽訂契約，而讓其墮入地獄的方法效率太低，地獄銷冠他看不上。
漏洞就漏洞吧，那又怎麼樣呢？就當是給愛麗絲的成年禮物吧。
什麼，你說愛麗絲還沒有成年？沒事兒，她很快就要成年了。
克勞利一隻手搭在亞茨拉斐爾的肩膀上，兩人看起來親密無比。
“愛麗絲，別說我沒有給你麵子，我拿走對你們來說最不重要的那一片靈魂，然後，我和亞茨拉斐爾得去工作了。”
“工作？”愛麗絲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了這樣一個重磅消息。
說實話，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克勞利是無業遊民來著。
亞茨拉斐爾不是。他有一家屬於自己的書店。
克勞利：“當然了，你別忘了，我們可不是來地球度假的。”
“雖然這樣的祝福不太友好，不過我是惡魔啊，我想你也可以理解。”
“希望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你已經死透了，感覺不到這世界上的所有痛苦。”
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世界末日應當已經到來了。
與其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看著天堂和地獄戰鬥陷入無邊無際的痛苦。倒不如早點去世。
無論靈魂是到天堂還是地獄，至少都比留在人間要更靠譜一些。
亞茨拉斐爾聽著克勞利的話，沒有出聲，更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