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滿人的大廠房內,大量的木柴燃燒著火焰,給這最後的存身空間帶來高溫。
讓房間內的溫度,溫暖如春。
但在那個充滿寒意地聲音響起後,房間內聚集地所有人,身上卻都是一陣發冷,仿佛周圍地火焰,也無法阻止上麵那個說話的男人,帶給他們的寒冷。
劍魚坐在那裏,雙手交叉,冰冷的看著下方黑壓壓的手下。
一個副官模樣的男子站著低頭彙報情況,頭發亂糟糟,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清洗,在暴風雪中燒熱水洗澡完全是一種奢侈。
“長官……”
“殖民地的房子已經拆的就剩下這間食堂,還有您居住地中央領主府了……”
“還有最後一批奴隸已經送進屠宰場了,我們最多還有3天的柴火和糧食……”
“河麵上的冰已經開始融化……長官,我們要不……”
他話還未說完,一聲槍響陡然炸開。
“嘭!”
如同西瓜一樣,說話的人腦袋瞬間炸開一個血洞,鮮血和漿糊濺了周圍眾人一臉。
所有人,瞬間飛快的低下頭,根本不敢直視上麵那個一言不合就開槍殺人的男人。
森德蘭目光幽深,盯著劍魚看了兩眼,然後默默的閉上。
這個家夥……
已經瘋了。
從他決定在奴隸被凍死之前,將奴隸送進屠宰場廢物利用時開始,這家夥就瘋了。
那個時候明明大雪還沒有導致河麵冰封,他們那時候撤離還來得及,可劍魚卻非要繼續堅守在這裏,堅信暴風雪短時間內就會結束,但事實卻是無比的漫長。
“掠奪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這時,劍魚抬起頭看向另一人,猩紅的眼睛如同野獸一般,仿佛要擇人而噬。
被問話的人身體不受控製的哆嗦了一下,飛快的看了眼不遠處被爆頭倒地的倒黴鬼,快速說道:
“大,大……大人,我一直在聯係掠奪者的無線電頻道,但是一直沒有收到回複,外麵那麼大的雪,大概率他們已經涼……對不起!對不起!大人!我錯了,我不該隨便評價!”
說到後麵,他陡然反應過來,嚇得跌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
也許他的求饒有用了,也許是劍魚隻需要殺一個人立威,他好運的活了下來。
劍魚沉默著坐在那裏,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森德蘭這時睜開眼睛,幽幽歎息一聲,說道:“劍魚,我們必須要和對麵的敵人開戰了,而且戰鬥也不宜拖得太久,如果首戰遇阻,我們就必須要登船撤退了……那些敵人不是易於之輩,他們已經和周邊的幸存者據點結成聯盟,把所有人集結在了一起,進行了堅壁清野……”
“一群老鼠即便是聚在一起,也依然是一群老鼠,正好方便我們一網打盡!”
劍魚粗暴的打斷森德蘭的話。
看著劍魚那雙泛紅的眼睛,森德蘭默默閉上了嘴,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退路了。
跟瘋子,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都吃飯吧,吃飽了才能好好殺敵,你們想要食物、女人、黃金、熱水、溫暖的房屋,都在那些廢土上的老鼠那裏,殺了他們,敵人擁有的一切就都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