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閻曜看到手機消息裏時願發來的照片,勾了下唇。
閻棲盯了兩秒外甥:“小女朋友?”
閻曜沒理,指尖在手機敲了兩下。
閻棲抱臂瞅著外甥,眉眼閃過憂慮。
這臭小子在姐姐去世後,隻回過一趟加拿大。
後麵因為在國內讀大學還是回加拿大讀大學,祖孫倆狠狠地吵了一架。
雖然是爸爸單方麵吵架。
以爸爸這個傲嬌暴躁的脾氣,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
“在外公麵前收斂著點,你能回來他是開心的。”
閻曜哧了聲,眉眼狂傲不羈:“他揍我的時候可沒收斂過。”
閻棲捏了捏眉心:“司機在外麵等著。”
車輛駛入奢華的私人莊園。
傭人看到車內下來的小少爺和二小姐,紛紛止了手裏的活,眉眼恭敬。
聽著耳邊的聲音,閻棲點了點頭。
管家迎出來,對著閻曜躬身:“小少爺,老爺在裏麵等您,您先換身衣服。”
富麗堂皇的大廳內,無一裝飾,隻有諾大的拳場。
閻燧揮了揮手裏的拳,幾個回合下來終於看到了外孫進來。
少年身形挺立,漆黑雙眸深不可測,眉眼一如既往的桀驁不羈。
隻見他利落地翻身進了拳場。
閻燧不待少年戴好拳套便猛烈的發起攻勢。
男人攻勢凶猛,少年也不示弱。
不過短短幾分鍾,少年黑色短袖便被汗水浸濕。
下頜被狠狠擊中,閻曜偏了下頭,嘴裏彌漫著血腥味。
掀開衣粗魯地擦了下臉,閻曜沉著雙眸,緊盯著眼前的男人,眸中戰欲愈演愈烈。
閻燧感覺到臭小子生氣了,硬朗的五官上露出了點笑。
他咬開拳套,丟到場外,沉聲:“再來。”
兩人赤手空拳交戰,男人氣勢如山,拳擊聲和吼聲交織在一起。
兩人一招一勢之間,身體肌肉緊繃,閻棲看了看少年的腹肌,直呼太下飯。
閻棲掃了眼管家備的飯菜,也不講究,就那麼盤腿在地上,把米飯往嘴裏扒。
餓死她了。
精確的命中關鍵部位,閻曜卸了勁兒。
閻燧不滿地踢了腳閻曜,從地上爬起來帶著火氣:“老子用你放水,就你這拳頭,跟撓癢似的。”
管家看著場內身形高大健朗的老爺,再看剛回來連口水都沒喝的小少爺,有些無奈。
“老爺,少爺舟車勞頓,不如先休息休息吃些東西再繼續。”
閻燧冷哼:“臭小子身體好著呢,餓個一兩頓也餓不壞。”
閻曜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擦完手臂上的汗,戴上拳套。
一滴滴汗珠順著少年狹長的眉眼滑落,從剛毅的輪廓,再到感性的頸骨,淌過肌理分明的腹肌。
閻棲咽下嘴裏的飯,太養眼太養眼。
搏戰了近一個小時,閻燧哈哈大笑。
“過癮,過癮。”
腰上傳來痛意,閻燧扯了扯嘴角。
到底是身體不如從前了。
管家擔心地目光讓閻曜收回了手。
閻燧摁了摁腰。
管家早前也提醒自家老爺了,說換個溫和些的歡迎模式。
剛剛老爺砸向小少爺的那拳可不輕。
許久不回家的小少爺終於回家了。
老爺從知道這個消息後,高興得一宿沒睡。
“還打不打?”
少年的話音帶了些不耐煩。
閻燧聽著耳邊的聲音,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腰扯著痛,他踢了腳地上的拳套:“不打了,揍不動你了。”
想到這臭小子,高一就離家出走,心硬的跟他母親一樣。
這幾年愣是沒花過他給的一分錢。
遇到事也沒開過一次口。
閻家家產龐大,子嗣卻單薄。
他的繼承人早就定好了,家產全留給這個外孫。
閻棲早就能自立,賺的錢和那些礦山,就是再怎麼揮霍也要揮霍個好幾十輩子。
都在賺錢給閻曜花,這臭小子卻不屑花。
閻燧揉了揉腰:“還打個毛打,備餐。”
說完看了眼拳場:“撤了。”
立刻有人進來清理場地。
閻棲又添了碗飯,閻燧冷嗤:“回趟國給你餓死了。”
老頭子一身汗味,閻棲嫌棄地扇了扇鼻尖的空氣:“好好的飯菜都染上了汗臭味,爸爸,你離遠點。”
看著自家老頭,閻棲盯著他的腰。
閻燧粗獷地坐在地上:“疼不死,吃你的飯。”
父子倆聊了會天。
聽到閻曜有小女友,閻燧來了精神。
閻棲事無巨細地給爸爸彙報了番。
看著衝完澡進來的少年,閻燧怎麼看怎麼覺得孩子真是一眨眼就長大了。
少年帶著水汽,頭發濕漉,發梢的水珠順著脖頸滑落隱匿在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