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一臉惴惴不安的樣子,看的男子眉頭緊蹙,問道,“怎麼了?”

蘇月搖頭,沒有告訴男子她不安的原因,因為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她也不覺得男子會為她惹上武國公世子,何況他們之間早有約定,他幫她查出玉佩的主人,他們之間兩清。

蘇月向他道謝,“多謝了。”

說著,蘇月伸手要從他手裏拿回玉佩。

蘇月纖細如春筍的手指從他掌心劃過,就像羽毛撩撥在他心尖,讓他有瞬間的失神。

蘇月拿回玉佩,道,“我再給你把個脈吧。”

男子伸手,蘇月給他搭脈,很快就好了道,“毒已經解七七八八了,還是要服夠三天的藥。”

“嗯,”男子應了一聲。

蘇月道,“如此,你我兩清了。”

男子沉默了。

明明兩清是他提出來的,可他突然無比的討厭這兩個字。

他們之間不會兩清,也永遠兩清不了。

不過他來隻是送還玉佩,事情辦完,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男子沒再說話,跳窗離開。

出去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走兩步後,鬼使神差的提身一躍,上了樹。

屋內,蘇月看著手裏的玉佩,不止燙手,還沉甸甸的,芍藥更是害怕,“在承恩伯府險些把姑娘吊死的人怎麼會是武國公世子?”

蘇月望著芍藥,“我以前當真沒得罪過武國公世子?”

芍藥搖頭,“奴婢很確定,姑娘不曾得罪過武國公世子。”

“……那武國公世子為什麼要殺我,難道是為明王?”蘇月猜測道。

隻是這猜測說出口就被蘇月否決了,“明王要取我的命,哪用得著武國公世子出手,何況還是武國公世子親自動手。”

芍藥覺得也是,“可不是為了明王,那武國公世子為何要殺姑娘你?”

蘇月想了想道,“十有八九是我在承恩伯府花園那兒無意間發現了武國公世子的隱秘,他才殺我滅口。”

芍藥小臉苦巴巴的,“可惜姑娘摔傷了腦子,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提到這事,芍藥又是一陣自責。

屋外樹上,破天荒第一次偷聽的男子眉頭擰了鬆,鬆了擰。

難怪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要再嫁人這樣的話,原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那些事了。

可是一個失憶之人,怎麼會那麼一手高超醫術,隨便拔株藥草就能以毒攻毒替他壓製住毒性……

屋內芍藥的哭泣聲還在不斷地傳來,“明兒姑娘你還要去武國公府怎麼辦?”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明王府,竹屋。

夜風襲襲。

青風在翹首以盼,等了又等,神情焦灼,“王爺怎麼還沒回來?”

沒人應他。

青風側頭看向站在陰影裏的暗衛,“讓你悄悄跟著王爺,暗中保護,怎麼就被王爺發現了?”

暗衛麵無表情道,“王爺武功高強,非你我能比。”

他也不想被發現,想知道是誰讓王爺接連兩天晚上出府,還孤身一人,誰都不帶。

可跟到半路就被王爺覺察了,不許他跟著,他能怎麼辦,隻能聽命了。

又等了一會兒,才在朦朧夜色裏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青風迎上去道,“王爺,以後您晚上出府還是帶上屬下吧,孤身一人太危險了,屬下在府裏等的也不安生。”

“我自有分寸,”蕭承易道。

他邁步上台階,走了兩步又停下,轉身吩咐暗衛道,“你去暗中盯著武國公世子的一舉一動,發現他有異常,立刻稟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