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過早飯,蘇月還是帶著芍藥去春暉院給老夫人請安。
雖然很不想去,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落人話柄,走個過場,請完安就撤。
去春暉院的路上,芍藥道,“寧王府芍藥宴的帖子昨兒送完了,沒有給侯府送,大姑娘她們肯定惱極了姑娘……”
蘇月心情蒙上一層陰影,她和慶陽長公主算是把梁子結死了,她是想借此告訴她,她不需要換招,一樣的招數就能整死她。
蘇媚蘇嬋她們參加不了芍藥宴,必會把怒氣撒在她身上,她不會有安生日子過。
這不,蘇月繞過屏風進屋,就收到好幾記怒眸,不止是是蘇媚蘇嬋針對她,還有大夫人和二太太她們,芍藥宴不止邀請了許多大家閨秀和世家少爺,還有不少貴夫人,她們也盼著女兒能在芍藥宴上露臉,給女兒能挑門好親事,結果全毀蘇月手裏了。
連芍藥宴都參加不了,還有誰敢冒著得罪明王和慶陽長公主的風險娶她們的女兒?!
這個禍害!
別人哄著捧著都來不及的人,她還敢得罪,還一而再的踩安樂縣主的臉。
她是要把整個長寧侯府禍害殆盡才罷休是嗎?!
蘇月就在一眾譴責眸光中上前福身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看著她的臉,“氣色還不錯,身子骨已經完全好了?”
蘇月點頭,“讓祖母擔心了。”
老夫人神色淡淡,沒有多說什麼,蘇媚心煩氣躁,忍不住脾氣的她,衝蘇月道,“都怪你,惹誰不好,惹安樂縣主,差點連累二叔外放,現在又牽連我們參加不了寧王府的芍藥宴!”
蘇嬋坐到老夫人身邊,搖著老夫人的胳膊道,“祖母,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吧,要我們參加不了芍藥宴,整個京都的大家閨秀都知道安樂縣主惱大姐姐,遷怒到我們了,以後就沒人敢和我們往來了。”
大夫人道,“你們別為難你們祖母了,沒人敢幫侯府去要這個請帖,侯府也丟不起這個人。”
蘇媚眼睛微紅,“那我們就真的去不了嗎?”
她惡狠狠的剜向蘇月,“這就是你得罪安樂縣主的下場!”
蘇月臉色冰冷,她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是安樂縣主得罪的她,她冷道,“三妹妹是要我再去慶陽長公主府賠不是,給你換回一張寧王府的請帖是嗎?”
蘇媚氣的咬牙,就算她是這樣想的,也不敢說出口。
大夫人見不得蘇月如此伶牙俐齒,犯了錯還這麼嘴硬,“大姑娘在承恩伯府尋了回死,膽子比以前可謂天差地別,連誰都敢硬碰硬了。”
說著,她看向老夫人,“我知道老夫人疼大姑娘,不願多責怪,可這性子若不改了,將來不定給侯府惹來多少麻煩,讓多少人跟在後麵倒黴,到那時,後悔就遲了。”
大夫人這個提議,得到了其餘三房太太的一致讚同。
老夫人也覺得蘇月這窟窿捅大了,甚至沒人知道會有多大,天知道慶陽長公主要多久才消氣。
老夫人撥弄著佛珠道,“送大姑娘去佛堂抄家規反省。”
蘇月臉陰沉的幾乎能滴水。
這話隻差沒直接和她耳提麵命,讓她以後再碰到安樂縣主找她的麻煩,直接讓她任打任罵了。
蘇月站著沒動,婆子過來請,蘇月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一穿著桃紅色裙裳的小丫鬟快步進來,她手裏拿著一張大紅帖子,看到那帖子,蘇媚眼睛都亮了起來,不等丫鬟開口,就問道,“可是寧王府送來的芍藥宴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