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倒黴到一定境界了,但一府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蘇月都不知道她們在幸災樂禍什麼,缺心眼嗎?

蘇月隻用了兩個字就讓她們驚慌失措起來,她走過去,福身喊道,“爹爹……”

幾乎是瞬間,幾人就花容失色了起來,慌張回頭,然而哪裏有蘇懷臣的人影。

知道被戲耍了,蘇媚咬牙切齒的看著蘇月,“你嚇唬我們?!”

蘇月冷冷一笑,“都說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們一個個嚇成這樣做什麼?看來是知道這些話叫父親聽到,他會生氣。”

“你!”蘇媚氣到抓狂。

蘇鳶想起那日被蘇月罵,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口口聲聲顧家最疼你,這回傷你的總是顧家吧!”

蘇月無語,抬腳就走,蘇鳶昂著頭,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沒話說了嗎?”

蘇月瞥了她一眼,“我隻是不想和沒腦子的人說話而已。”

蘇鳶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芍藥抬頭挺胸的跟在蘇月身後,自打她家姑娘上吊尋死醒來,就有了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連明王都不是她家姑娘的對手,何況府裏的姑娘了,總是自取其辱。

看著蘇月離開的背影,如果眼神是刀子,蘇月已經被紮的千瘡百孔了。

回到挽月苑,蘇月坐下來喝茶,一盞茶喝完,丫鬟就把午飯端上來了,早上沒吃多少的蘇月,又來回奔波了一個上午,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然而坐上桌,吃了半碗飯,蘇月就吃不下了,一邊想事情一邊數飯米粒,看的芍藥都歎氣,姑娘怎麼一頓就吃這麼點了,她吃一頓的都能頂姑娘兩天了,要不是王太醫才來看過,她得擔心壞不可。

蘇月實在吃不下了,就把碗筷放下了,歪在小榻上,正好手邊就是忘歸樓的圖紙,蘇月隨手拿起來。

和大表哥的親事退了,而且暫時不會給她和二表哥訂婚,蘇月總算是能靜下心來忙開藥鋪的事了,讓芍藥端來筆墨紙硯,蘇月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蘇月想著一天時間足夠她把圖紙畫完了,然而等圖紙完成,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

近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止食欲差,容易疲勞,注意力也難集中,不然也不至於一天就能忙完的事,花了三倍的時間,不過好在圖紙她甚是滿意,就是不知道蕭無咎有沒有異議,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幾天沒見他人影了。

指著他來當麵商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月就把畫的大大小小的圖紙都裝匣子裏,交給趙七,“這是我畫的藥鋪圖紙,送去給你主子看一下,要是沒問題,就可以直接讓人改造了。”

趙七沒接圖紙,而是道,“爺今晚應該會來,到時候蘇大姑娘可以和爺當麵商議。”

雖然爺肯定不會有意見,但借口商議圖紙,能多待一會兒啊。

蘇月則道,“你確定他今晚會來?”

趙七十萬分的肯定。

爺不是不想來,是因為臉上的淤青遲遲消不退,怕被認出來不敢來。

傷好了,還能忍住不來嗎?

怕是一入夜就會來。

如趙七預料的那般,天才剛擦黑,人就來了,當時蘇月站在窗戶旁看天上的月亮,看到蕭承易從朦朧夜色中走來,她側身讓他跳窗進屋,芍藥則趕緊去守門。

蕭承易跳窗進屋,一句話沒說,長臂一攬,就把蘇月摟在了懷裏,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芍藥走到珠簾處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臉紅脖子粗的趕緊出了門。

蘇月沒想到這廝幾天不見人影,一見麵就親她,親完還用麵具抵著她的腦門,用沙啞的聲音問她,“想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