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道,“昨兒慶陽長公主派人來問我你的下落,要找你去醫治安樂縣主,我以你神龍見首不見尾回絕了。”
安樂縣主處處刁難蘇月,蘇月還在慶陽長公主府吐血暈倒被抬回長寧侯府,讓他找蘇月去醫治安樂縣主,他可張不了這個口。
蘇月道,“那我今兒來,豈不是要給你添麻煩了?”
蕭祁失笑,“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滿京都都知道慶陽長公主滿京都的找大夫醫治安樂縣主,蘇月還願意現身來定王府治他父王,他感激都來不及呢,怎麼敢嫌麻煩。
怕慶陽長公主府收到消息來堵蘇月,蕭祁趕緊領著蘇月去給定王把脈。
雖然沒隔多久,但定王的氣色比上回見大好,之前瘦到不能入眼,這會兒臉上總算有些肉了,定王毒解了的事,到這幾天才傳來,應該是病了這半年,被打擾太多回了,不厭其煩,故意瞞著的。
蘇月給定王把脈,把了好一會兒,又交待吃食上的一切注意點,然後就去開方子,給定王換了兩張方子,還有之前送的養生丸,也把藥方一並寫下,交給蕭祁,讓蕭祁找大夫照方調製,畢竟吃藥丸比喝藥方便的多。
因為以後都不來了,所以蘇月交代的特別仔細,重要的地方還記了下來,蕭祁甚是感激。
忙完了,蕭祁送蘇月出府,四下無人,蕭祁問道,“你讓我幫你什麼忙?”
蘇月看了下四周,指著建在蓮池中心的涼亭道,“去那邊涼亭說吧。”
蕭祁看了眼不遠處的涼亭,覺得奇怪,還是跟在蘇月身後去了蓮池涼亭。
樹上,趙七眉頭攏緊,蘇大姑娘有事不找主子幫她,反倒找定王世子,還去周圍沒遮擋的涼亭說話,這是怕他聽見,然後告訴爺嗎?
越是這樣,他還越要弄清楚了,他已經失職一回了,再不能失職第二回了。
進了涼亭,蕭祁看著蘇月,蘇月開門見山道,“我有事需要離京一段時間,需要避開人耳目,想請你幫我弄幾張假的路引……”
沒有路引,蘇月根本走不遠,可要辦路引,必會驚動長寧侯府,她就走不掉了。
蕭祁望著蘇月,“是為躲明王?”
蘇月道,“不全是。”
說不是,蕭祁肯定不信。
但真的不全是為了躲明王,她也不能把事情都算在明王頭上。
蕭祁道,“我能知道你非離京不可的原因嗎?”
蘇月道,“恕我不能告訴你。”
蕭祁就沒再問了,他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遞給蘇月,“這是先皇賞給我的令牌,大齊的任何地方你都能去,包括皇宮,執此令牌,無需路引,要有人刁難你,亮出令牌,也沒人敢欺負你。”
“別人要問起你是我定王府什麼人,你就說你是我義妹。”
看著遞過來的玉佩,蘇月道,“這太貴重了。”
蕭祁輕笑,“你有事不找蕭無咎找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令牌再貴重,也不及我父王命之萬一。”
說著,他抓過蘇月的手,將令牌放到她手裏。
遠處趙七看到這一幕,覺得定王世子已經忘記上回挨的揍了,男女授受不親,他竟敢抓蘇大姑娘的手,王爺知道了,他手都保不住。
有這樣塊令牌在手,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蘇月就收下了,“那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