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賞賜了蘇月好幾大錠子的黃金,她記得一清二楚。
蘇月已經把這茬給忘了,不過被抓包也不慌,因為這補丁打起來不要太容易,蘇月淡淡道,“皇上賞賜的黃金,我舍不得用。”
蘇媚說不過蘇月,她惡狠狠的剜著蘇月,有她娘在,她這一關別想輕易過去。
大夫人可不管蘇月有錢還是沒錢,“你得罪安樂縣主,險些連累二老爺,京都的大家閨秀連帶著府裏的姑娘都不往來了,難得傾寧郡主和溫大姑娘主動登門,你還拿喬起來了,今日要不是你二妹妹三妹妹努力找補,傳出去,沒得叫人說我們長寧侯府上的姑娘都眼高於頂,連寧王府郡主都沒放在眼裏。”
不陪逛街就沒把人放在眼裏,這是什麼歪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事都要給她摁點罪名,蘇月道,“我和傾寧郡主姐妹相待,她不會因為我沒陪她逛街就惱我。”
蘇媚道,“你沒陪傾寧郡主逛街,你怎麼知道她沒生你的氣?”
蘇月看著蘇媚道,“三妹妹這是要我把傾寧郡主找來當麵問嗎?”
蘇媚嘲諷一笑,“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傾寧郡主是你找就會來的嗎?!”
蘇月還要再說,大夫人已經不耐煩聽了,“侯爺寵著你,我怕侯爺在邊關分心,不敢對你嚴加管教,倒是縱著你誰都沒放在眼裏了,去佛堂給我跪著抄一百遍家規,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出來!”
聲音淩厲,不容置喙。
蘇月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芍藥緊隨身後,她一點不擔心蘇月被罰跪的事,她家姑娘肚子裏懷的可是明王的骨肉,跪著抄一百遍家規,孩子隻怕都要跪沒,趙七不會坐視不管,侯爺也不會任由大夫人欺負姑娘。
主仆倆把大夫人的話當耳旁風,直接回挽月苑去了。
見蘇月沒去佛堂領罰,丫鬟趕緊稟告大夫人知道,“大夫人,大姑娘沒去佛堂抄家規。”
罰了蘇月一通,大夫人怒氣消了幾分,結果丫鬟一稟告,她消掉的怒氣,不僅全起來了,還更生氣了。
就算有侯爺護著,她也是長寧侯府當家主母,竟敢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侯爺慣出這樣的女兒,今兒不給她一個說話,她不會善罷甘休。
大夫人去了春暉院,紅著眼睛進的屋,老夫人見了道,“這是怎麼了?”
大夫人抹著不存在的眼淚道,“大姑娘今兒拒絕陪傾寧郡主逛街,我把她叫去,本想教她為人處世之道,可她不僅油鹽不進,還對我不敬,我罰她去佛堂抄百遍家規反省,她直接當耳旁風,回挽月苑去了。”
“您讓侯爺娶我,就是為了管教大姑娘,她有侯爺護著,恃寵生嬌,我不敢管,也管不了,您幹脆讓侯爺給我一封休書吧,省得我被人笑話。”
大夫人坐下來哭,老夫人臉色鐵青,吩咐道,“把侯爺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