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懷疑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然瓜怎麼吃的停不下來。

先是文國公府大姑娘和吳二姑娘她們驚馬車,摔的慘不忍睹,再是蕭承易做噩夢的事。

這兩件就夠京都茶樓酒肆議論半天了,結果蘇月吃晚飯的時候,還有新鮮的瓜送來。

當時她正在喝小米粥,芍藥匆匆跑進來,道,“姑娘,不好了,明王又揍定王世子了!”

蘇月差點沒被喝進嘴的小米粥給嗆著,她邊咳嗽邊問道,“怎麼回事?”

芍藥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府裏丫鬟都在好奇定王世子怎麼惹到明王了,聽說明王去望月樓揍的定王世子,幾個人都拉他不住……”

明王是姑娘的準夫婿,是自己人。

定王世子幫姑娘好幾回,也是自己人啊,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蘇月也納悶呢,蕭祁和蕭承易兩人不是化幹戈為玉帛了嗎,這才好了幾天啊,怎麼又動上手了,蕭祁做了什麼,把蕭承易氣的去望月樓也要揍他?

蘇月心底跟貓撓了似的,偏問趙七,趙七也說不知道,其實趙七猜到一點兒,但沒有證實,不好亂說,反正都打起來了,肯定會傳開的。

蘇月把好奇壓下,繼續吃飯,然而才剛把筷子放下,十五就跑進來,稟告道,“姑娘,定王世子把武定侯世子暴揍了一頓……”

蘇月,“……???”

怎麼一個揍一個……

難不成打架也會傳染?

蘇月連蕭承易為何揍蕭祁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蕭祁為毛揍武定侯世子了。

吃完晚飯,蘇月就帶著芍藥和白芷出門,去花園散步,下台階時,收到一記恨不得將她撕碎的眼神。

蘇媚還坐在樹下抄佛經,沒吃一口午飯的她,抄了一整個下午的佛經,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累的胳膊肘都抬不起來了,天一黑下去,蚊子就格外的多,她兩隻手撓癢都不夠,她已經快憋瘋了。

氣頭上,蘇月還有閑情逸致去花園散步,蘇媚僅存的最後一點理智也沒了,衝蘇月吼道,“你到底要我抄佛經到幾時?!”

蘇月沒搭理她,隻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聯手外人算計她,她幫著向老夫人求情,才沒有加重對她的懲罰,隻是抄百來篇佛經,她要敢沒抄完就走,老夫人絕饒不了她。

蘇月在花園逛了一刻鍾,天際晚霞消散,夜幕降臨,怕天黑走路崴腳,在芍藥和白芷的勸說下,蘇月就回屋了。

拿了本書,翻看著打發時間,忽而一陣風吹來,蘇月瞥頭往窗戶處望去,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跳窗進來。

不是蕭承易,又是何人。

蘇月好看的眉頭挑了下,上回他來,是因為受了傷,她爹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沒病沒痛的怎麼放行了?

蕭承易朝她走來,蘇月把書合上,笑道,“來找我剃度的?”

蕭承易,“……”

屋外樹上,趙七笑的沒差點從樹上一頭栽下來。

爺算是被王妃拿捏住了,以前沒暴露身份被王妃氣,現在暴露了,還是被王妃氣。

見蘇月笑的如盛夏微風中搖曳的芙蕖,蕭承易隻覺得壓根都發癢,“你還笑?!”

她不笑,難不成要她哭啊。

蘇月忍笑道,“流言可是你自己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