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這死不要臉的!
誰要和他鑽研這個。
蘇月不止罵蕭承易了,她是連著蕭祁一塊兒罵了,好歹也是個正經世子,亂送什麼書,尤其他還是個小輩,有給長輩送這樣不正經書的嗎?
她怒視著蕭承易,再敢言語輕薄她,別怪她給他下毒了。
蕭承易就是見不得蘇月笑話他,再者書離的遠,他也夠不著,就是嘴上說說,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本就容易想入非非了,再看這樣的書,那不是自找罪受,可憐他連多抱懷中人一會兒都不敢。
他當初怎麼就想不開執意要休妻呢,他為什麼不試著和她相處一段時間再做決定,但凡他多忍耐一下,也不至於要憋這麼久。
蘇月坐到小榻上去,把繡繃子拿起來,這時候,門外傳來了白芷打噴嚏的聲音。
蘇月還以為外麵刮風,兩丫鬟走了,怎麼還在門外,她喊道,“芍藥、白芷,你們倆進來。”
蘇月喊的時候,不巧天上又打了個雷,直接把她的聲音蓋住了,她幹脆把書放下,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風灌進來,兩丫鬟貼著牆壁站著的,裙擺已經濕透了,蘇月看的腦殼都疼,“都不知道找個屋子避雨嗎,趕快進來。”
芍藥和白芷連忙進屋,她們怕蘇月需要使喚她們,也怕有人會闖過來,隻能守在門外頭,見蘇月擔心,芍藥忙道,“奴婢皮糙肉厚,沒事的。”
蘇月想叫她們把衣服換下來,但蕭承易在屋子裏不方便,再者回去睡覺還是會淋濕,蘇月道,“今晚不用你們倆守夜了,回去泡個腳,早點睡下。”
芍藥白芷不約而同的看向裏間,不敢多問,但走,她們也不敢啊,“外麵下這麼大的雨,要叫老夫人知道奴婢們沒守著姑娘,肯定會罰奴婢們的。”
孫媽媽都特地來交代她們了,她們可不敢不當回事,雖然有明王在,暗處還有暗衛,姑娘不會有事,但她們知道,孫媽媽和老夫人不知道啊。
蘇月皺眉,白芷道,“奴婢和芍藥去書房打地鋪睡吧。”
書房緊挨著內屋的,因為屋子裏也有書桌,蘇月平常極少去書房看書,但她不去,書房也日日打掃,幹淨的很。
這樣安排也好,芍藥和白芷就抱著衣服就去書房了。
她們走後,蘇月把門關上,然後從箱子裏抱被子,鋪在地上。
蕭承易就那麼看著她,“你還真打算讓我打地鋪?”
他說了不會碰她就不會。
蘇月三兩下就把被褥鋪好,道,“我打地鋪,把床讓給你睡。”
蕭承易眉頭攏成川字。
這女人怕他不睡地鋪,直接和他用上兵法了,一招以退為進,逼得他不得不就範。
他一個大男人,能讓自己媳婦,還是懷了身孕的媳婦打地鋪,自己睡床嗎?
他要敢睡,長寧侯安排來的那兩暗衛估計立刻就闖進來把他丟出窗外去了,長寧侯知道了,他想接回她的難度就真比登天還難了。
這女人,就不能偶爾笨一點兒嗎?
見蘇月要躺下,蕭承易站起身來,他坐到地鋪上,蘇月眉頭一揚,小樣,還治不了你。
見蕭承易看過來,蘇月連忙將臉上的表情收了,故意道,“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打地鋪。”
蕭承易捏蘇月的鼻子,那張妖孽臉上盡是無奈之色,“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打地鋪,還故意這樣,存心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