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蘇月和蕭承易邁步出武國公府,趙七趕馬車等在那兒,青風騎在馬背上,見蕭承易和蘇月出來,他趕緊從馬背上下來。

蘇月上馬車後,蕭承易也坐上馬車,武國公府守門小廝看的一愣一愣的。

來的時候明王就是和蘇大夫同坐一駕馬車的,走的時候還一起坐,這是怕傳出明王送一個大夫來武國公府丟臉才坐的馬車嗎?

不過明王竟然在他們武國公府待了兩個時辰,以前就是來武國公府赴宴都沒待過這麼久。

等蕭承易和蘇月坐穩,趙七就趕馬車離開。

出了武國公府所在的巷子,趙七道,“爺,有人跟蹤。”

至於是誰跟蹤,用腳指頭也能猜的到。

蘇月望著蕭承易,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弧,“廢他一條胳膊。”

屋內,周院正在給武國公府小少爺把脈,心下對蘇大夫更是佩服,可惜蘇大夫是能和明王並肩而行的人,不是他一個小小院正能高攀的上的,不然他還真想和蘇大夫切磋一下醫術。

把了好一會兒脈,周院正道,“蘇大夫醫術遠勝於我,小少爺病情大有好轉,應該不會再高燒反複了。”

蘇大夫說,武國公夫人不放心,怕蘇月是趕著離開,周院正也這麼說,她懸了兩天的心這才敢放下。

周院正是蕭承易請來的,守的又是武國公府小少爺,不敢有任何怨言。

武國公世子送周院正去正堂,剛出門,派去的暗衛就回來了,胳膊垂著,一看就知道被打斷了。

武國公世子臉陰沉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周院正閑著也是閑著,給暗衛接胳膊。

……

此時天色已晚,已經是吃晚飯的時辰了,街上行人較白天少了大半,馬車行駛的快,很快就到長寧侯府所在的街道了。

蘇月沒催蕭承易走,而是伸手道,“把供詞給我。”

蕭承易沒有從懷裏拿供詞,而是握著蘇月的手道,“供詞借為夫用一下,明日給你。”

蘇月睜大眼睛,不解道,“你要供詞做什麼?”

她要供詞是讓她爹和老夫人知道,她沒有在承恩伯府尋死,沒有對不起承恩伯府,蕭承易要供詞,不會真是要給她爹看吧?

不過很快蘇月就否了這猜測,因為供詞給了她爹,就要不回來了,他隻是借用一下,明日就給她。

蘇月滿臉好奇,但蕭承易不肯說,她也就沒問了,她很清楚,要沒蕭承易,她沒這麼容易拿到供詞,他需要借用一下,她沒理由不借。

馬車很快就到長寧侯府二門了,蘇月還想和蕭承易說兩句,然而她還沒想好怎麼開口,蕭承易已經跳馬車走了。

蘇月,“……”

忒氣人了。

平常三催四催,死賴著不走。

好不容易有事找他幫忙,他走的比誰都快,存心和她作對呢。

蘇月靠著馬車生氣,很快馬車就在侯府門前停下了。

守門小廝見蘇月回來,好奇大姑娘今兒白天急匆匆出府去做什麼了,怎麼這時辰才回府,雖然好奇,但還是趕緊下台階,幫趙七抬踩腳凳,芍藥從後麵馬車下來,扶蘇月下馬車。

蘇月邁步進府,往蘇懷臣的書房所在方向看了一眼,有供詞在,她還能去試著說服一下自家親爹,讓他放棄幫承恩伯府三老爺,幫顧大老爺。

但做人最基本的原則是言而有信,她爹既然得顧老太爺看重,就不可能是個食言而肥的人,這也是為什麼蘇月沒有堅持要供詞的原因。

收回眸光,蘇月帶著芍藥和白芷往挽月苑走去。

進院子,就有丫鬟過來問,“姑娘可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