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爹是被大夫人氣走的,老夫人肯定也不會待見大夫人了,大夫人決計不敢這麼做。

蘇月猜不到大夫人這樣做的目的,但她能肯定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累了一天,蘇月實在是疲憊,歇了會兒,就讓丫鬟準備熱水,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差點在浴桶裏睡著。

硬撐著上了床,快睡著時,她突然想起來,她隻找蕭承易幫忙和她爹作對,但她還沒說和她爹作對的是什麼事,那混蛋找她要好處,沒問她找他的具體是什麼事,她一打岔,也忘了說。

找他幫忙,找了個寂寞。

蘇月對著紗幔頂,從來沒這麼無語過。

這大晚上的,也不好讓趙七再跑一趟了,國子監祭酒一職,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定下來,明天見了他再說吧。

一夜安眠。

翌日醒來,又精神抖擻,神清氣爽了。

吃過早飯,蘇月就帶著芍藥去春暉院探望老夫人。

剛走到院門口,就碰到蘇鳶蘇嬋她們,幾人盯著蘇月看,看的蘇月都懷疑自己臉上有髒東西了,抬手擦了下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蘇嬋道,“大姐姐昨兒去哪兒了,竟然傍晚才回府。”

蘇月就知道她回來的那麼晚,肯定惹人起疑,但她不能不回來啊,在外麵過夜,更說不過去。

蘇月道,“我不想一樣的話說幾遍,等祖母問起,我再說吧。”

說完,蘇月抬腳就走。

蘇嬋她們知道蘇月不想告訴她們,但沒關係,老夫人肯定會問的,她們一樣會知道。

老夫人本就身子骨不大好,又被大夫人氣暈,直接臥床不起了,蘇月進屋給她請安,老夫人臉色憔悴,虛弱的很,蘇月擔心道,“祖母可好些了?”

老夫人臉上盡是懊悔之色,道,“你的那些陪嫁怕是拿不回來了,祖母已經讓孫管事找人估算價格,隻能折算成銀錢補給你了。”

屋子裏除了蘇月和蘇嬋她們,二太太三太太她們也在,聽老夫人這麼說,當下不讚同道,“那是給承恩伯府的賠罪禮,雖然大嫂拿的多了些,但也是在給大姑娘彌補過錯,怎麼能讓老夫人您補給她,那賠罪禮豈不成老夫人您掏的了嗎?”

老夫人的壓箱底,百年後可都是幾房分的,補給蘇月了,那她們分的就少了,二太太和四太太極力不讚同,三太太沒說話,三房是庶出,分不了多少,犯不著為那一星半點的東西多費唇舌。

老夫人見不得二太太四太太眼皮子太淺,氣的咳嗽起來,咳的肺都要咳出來了。

王媽媽趕緊坐下幫老夫人順氣,她也是心疼老夫人,老夫人已經是拿出渾身解數來提醒侯府上下要對大姑娘好了,可惜,沒一個上道的。

好一會兒,老夫人才順過氣來,二太太還要勸老夫人,老夫人一記眼刀飛過來,把二太太湧到嘴邊的話都給嚇沒了。

二太太不知道自己哪裏惹老夫人不快了,正要問,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丫鬟,稟告道,“老夫人,皇上提拔顧家大老爺做國子監祭酒了……”

二太太三太太她們都吃驚的很,“怎麼會是顧大老爺?國子監祭酒一職,承恩伯府三老爺不是誌在必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