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正經想她嗎?
蘇月在心底哀嚎。
想到自己一個大家閨秀深夜隨蕭承易外出,還夜不歸宿,說她和蕭承易沒發生什麼,王媽媽怎麼可能會信。
不過不信就不信吧,她也不會去解釋,就是被誤會了,臉皮有點遭不住。
蘇月懷疑王媽媽會答應幫忙隱瞞,是她也不好和老夫人稟告,所以就幹脆當不知道這回事。
等到了春暉院,邁步進屋,和王媽媽眸光撞上,蘇月耳根還是難免有些發熱,都怪那混蛋,肚子裏揣著孩子,說他們發乎情止乎禮也沒信服力。
王媽媽先開口化解尷尬,“剛剛老夫人還說起大姑娘,大姑娘就來了。”
蘇月笑道,“昨晚失眠了,早上多睡了會兒,讓祖母擔心了。”
老夫人慈靄的看著蘇月,“快吃午飯了,怎麼還過來了?”
蘇月在明王府吃過,不餓,午飯不打算吃了。
她道,“剛剛聽丫鬟說,承恩伯夫人來過侯府,但沒看到帶東西來,想來是時日久了,侯府送去的賠罪禮都拿來迎來送往,不好要回來,隻能折算成銀錢給我,其它的東西,補償給我還能買到差不多的,唯獨外祖父最喜歡的那幅道玄居士的畫,外祖父為了我能舍命,我實在不好奪外祖父所愛,準備還給外祖父,您讓承恩伯府再試著努力努力,幫我把畫拿回來吧。”
蘇月一臉祈求,看的老夫人心底像是被塞進了大塊石頭似的,堵的嚴嚴實實的。
今兒一早,聽丫鬟稟告說是承恩伯夫人來了,老夫人也以為是來送回賠罪禮的,雖然晚了些,但能送來就好,可結果呢,別說賠罪禮了,探望她這個姑母,不說冬蟲夏草燕窩之類的東西了,連盒子糕點都沒有。
她這個長寧侯府老夫人還不缺那點東西,可這是最起碼的禮數問題!
承恩伯府誰有個頭疼腦熱,但凡她知道,哪次沒派人去探望,又有哪次是空著手去的?!
平常有好東西,她都想著承恩伯府的侄兒侄孫,可她這個姑母病的連床都下不來,卻空著手來,她倒是不知道承恩伯府已經落魄到這地步了。
老夫人想起來就氣,氣的咳嗽到停不下來,空著手探望她也就罷了,承恩伯夫人坐了一刻鍾,從頭到尾沒提半句蘇月在承恩伯府上吊尋死的事,也沒為當初認定蘇月給承恩伯府添堵說句賠禮的話,就好像這事壓根就沒發生過一般。
王媽媽伺候老夫人幾十年,知道老夫人有些惱了,故意提到蘇月,來提醒承恩伯夫人,承恩伯夫人隻端茶喝,神色如常,老夫人見她裝傻充愣,直接開口說之前他們都誤會蘇月了,她沒有給承恩伯夫人添堵。
承恩伯夫人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姑母還提做什麼,您養好身子最要緊,老夫人這兩天身子也不舒服,都想好等三老爺升任國子監祭酒府裏好好熱鬧一下,結果誰想到明王和侯爺鬥,會禍及承恩伯府,便宜了顧家大老爺……”
這話聽的別說老夫人生氣了,王媽媽都聽不下去了,這擺明了是怪侯爺讓他們承恩伯府三老爺錯失了國子監祭酒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