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長公主帶著一肚子邪火回府,正要回內院,身後快步追過來一丫鬟,稟告道,“長公主,明王的近身護衛來了。”

慶陽長公主眸光一冷。

明王的護衛來她長公主府做什麼?

“讓他進府。”

說罷,轉身去了正堂。

丫鬟才把茶端上來,青風就邁步進屋了。

慶陽長公主臉色很不好看,青風上前給她行禮,她冷道,“明王讓你來我長公主府做什麼?”

青風回道,“奉王爺之命給長公主送份謝禮來。”

說著,青風將禮單呈上。

謝禮?

慶陽長公主眉頭緊鎖,她瞥了丫鬟一眼,丫鬟就從青風手裏接過禮單,呈給慶陽長公主過目。

慶陽長公主打開禮單,著實被這份謝禮之重震驚了下,道,“明王謝本公主什麼?”

青風笑道,“王爺休掉王妃,惹怒長寧侯,即便王妃身懷有孕,長寧侯也不許爺接回王妃,這些日子,王爺為了接王妃回府,是煞費苦心,今日得長公主相助,王爺總算能如願以償了,特備此厚禮,謝長公主相助之恩。”

看到禮單上的東西,慶陽長公主的怒氣消了兩分,可聽到青風的話,慶陽長公主那張臉就綠了芭蕉了。

青風說完,作揖告辭,然後就轉身走了。

青風一腳邁出門,身後就傳來了摔茶盞的聲音,還有丫鬟的急呼聲。

“長公主!”

慶陽長公主氣頭上摔茶盞泄憤,茶盞摔碎了,卻也不小心被茶盞裏滾燙的茶水燙了手

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縫。

青風心情暢快,王爺就夠厲害了,再加上王妃,青風都不敢想和他家王爺王妃作對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再說長寧侯府,蘇月懷了明王骨肉的事,一陣風從宮裏傳出來,傳到長寧侯府。

長寧侯府丫鬟小廝聽得是一個比一個懵。

這怎麼可能呢?

大姑娘近來是圓潤了點兒,但怎麼可能懷了明王的骨肉呢,而且還有四個月了……

一定是他們在做夢。

長寧侯府下人根本就不信。

但不信歸不信,還是第一時間稟告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早就知道蘇月有身孕的事,並不詫異,隻是狠狠鬆了口氣。

侯府一堆爛泥扶不上牆的,蘇懷臣不許她告訴侯府眾人蘇月和明王的事,老夫人終日都在提心吊膽,怕蘇月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閃失,更怕侯府那些沒一點眼力見的衝撞到蘇月。

這事到底還是捅出來了,這些日子,明王的誠心她也看到了,也是時候讓他把月兒接回去了。

佛堂。

大夫人在抄家規,抄的她是腰酸背痛。

抄好一篇,大夫人將筆放下,小丫鬟上前給她捏肩。

小丫鬟手法極好,捏的大夫人舒服的把眼睛閉上了,想怎麼消老夫人的氣,這時,外麵快步跑進來個丫鬟,大喘氣道,“大,大夫人,府裏都在傳大姑娘有身孕了!”

大夫人心頭一震,猛然把眼睛睜開,“大姑娘有身孕了?”

丫鬟連連點頭。

大夫人按捺

住要翹起的嘴角,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姑娘肚子裏的孽種是誰的?”

丫鬟,“……”

丫鬟恨不得撲過去捂大夫人的嘴。

大姑娘肚子裏懷的可不是什麼孽種啊。

“大姑娘懷的是明王的骨肉。”

大夫人,“……!!!”

大夫人臉上笑意僵住,猛然站起身來,“你再說一遍,大姑娘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丫鬟就再說了一遍,“大姑娘被休回府前,和明王圓房了,肚子裏懷的是明王的骨肉,已經四個月了。”

大夫人那張本就有些刻薄的臉,此刻就像是打翻了顏料盤一樣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