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就是被長寧侯抓傷的。

蘇月,“……”

蕭承易,“……”

蘇月小心肝狠狠一顫,“我爹知道我在這裏了?”

趙七搖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王妃瞞著長寧侯和顧家,但借他幾顆膽子,他也不敢暴露王妃就是蘇大夫的事。

趙七回道,“侯爺問屬下怎麼在這裏,屬下就撒了個慌,說王妃閑著沒事,做了些糕點,讓屬下給爺送來,侯爺信了,還讓屬下以後別送了,說萬一吃壞肚子,沒得以為爺染了瘟疫。”

蘇月囧了。

這是她親爹嗎?

就對她的廚藝這麼不放心?

蘇月這麼想,就聽到芍藥和白芷兩捂嘴笑。

蘇月看向她們,問道,“我是不是有什麼黑曆史?”

芍藥咯咯笑道,“去年侯爺回京過年,姑娘想表示孝心,下廚給侯爺做了一盤子糕點,吃的侯爺大年三十晚上跑了六趟茅房……”

蘇月,“……”

蕭承易,“……”

坑爹女兒啊。

蘇月都不敢想自家親爹那個年過的有多酸爽。

蕭承易還期待吃到蘇月親手下廚做的菜,這會兒已經把這念頭熄的幹幹淨淨了,以後一定要她離廚房遠一點,越遠越好。

蘇懷臣沒有懷疑蕭承易和趙七騙他,她爹這一關過了,蘇月就放心留在城外治瘟疫了。

想到瘟疫

,蘇月心就沉悶的厲害,她來還不到兩天,已經有十九位染了瘟疫的難民去世了,最小的不過兩歲,人生才剛開始年紀,就被瘟疫奪走了性命,何其殘忍。

越來越多的人發作了,要不能盡快找出解瘟疫的辦法,死的人會一天比一天多。

蘇月要去看服了藥的難民情況有沒有好轉,她和蕭承易剛出營帳,那邊一護衛騎馬過來,翻身下馬,稟告道,“王爺,皇上下罪己詔了,並決定於三日後率文武百官祭天祈福。”

皇上下罪己詔是意料之中的事,之前下暴雨,太廟被雷劈,就有百官建議皇上下罪己詔,下暴雨的時候,皇上還有所鬆動,但太廟被劈,皇上認定是人為,說什麼也不肯下罪己詔,皇上態度堅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會爆發瘟疫,這罪己詔到底還是下了。

至於祭天祈福,這也是老慣例了,人搞不定的事,就把希望寄托在老天爺身上,希望老天爺開眼,救難民於水火。

可瘟疫就發生在天子腳下,就連宮裏都有了,這兩日皇上都沒上朝,唯恐染上瘟疫,轉過臉又要帶著文武百官祭天祈福,那麼多人聚在一起,倒是不怕傳染了。

蘇月也是服氣,不過皇上決定的事,不是她能左右的,蕭承易負責賑災和瘟疫事宜,應該不用跟去祭天,蘇月有孕在身,就更不用去了。

蘇月以為祭天祈福和她無關,結果午後,宮裏派人來傳

皇上口諭,皇上要她和蕭承易三日內找出治瘟疫的辦法。

蘇月沒忍住在心底把皇上問候了百八十遍,她要能治瘟疫,她還用得著皇上給她下旨催,皇上是不是以為什麼事隻要他施壓就能事半功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