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六少爺蘇遠安能避免蜚短流長,無憂無慮的成長,和王家小少爺假稱雙生子,此舉用心良苦,沒人能挑刺。
大夫人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兒子不認她,甚至用防備的眼神看著她,躲在奶娘身後,她心如刀絞。
二太太道,“不知道是什麼人收買的道士,來我們侯府胡說八道,才讓六少爺被送去王家這麼多年,好在孩子還小,帶在身邊多養些時日就熟了。”
大夫人看向老夫人,眼眶通紅,委屈道,“我犯了錯該罰,我不敢奢望您放我出佛堂,但我和安兒母子已經分別五六年之久,哪怕就是住在佛堂,我也要把安兒帶在身邊。”
老夫人臉色陰沉,要不是看在小孫兒的麵子上,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大夫人了,她冷聲道,“我會親自教養安兒。”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夫人已經為自己看走眼付出代價了,她哪還敢把孫兒交給大夫人養。
大夫人見老夫人要奪她兒子,把蘇遠安緊緊的抱在懷裏,“誰也不能把安兒從我身邊奪走!”
這一幅母子情深的畫麵,當真叫人動容。
但蘇月還是堅信暗衛不會看錯。
屋外二老爺走進來,見到這幅感人畫麵,幫著勸老夫人道,“大哥常年駐守邊關,母親都日夜思念,何況六少爺這麼小,這事到底還是侯府虧欠他們母子,大哥不在府裏,母親身子骨還沒好全,不宜操勞,還是讓大嫂自己帶安兒吧。”
老夫人道,“佛堂那地方僻靜,天又越來越冷了,安兒住那兒不合適。”
二老爺就道,“禁足反省不一定非要在佛堂,在清蘭院也一樣。”
這是幫大夫人求情,讓老夫人放她回清蘭院呢,這時間拿捏的夠巧,二老爺分明就是掐著時間來幫大夫人的。
大夫人為了誥命,不惜拿老夫人的命做算計了,二老爺倒是一點不介意,真是個孝順兒子。
老夫人撥弄著佛珠,她看向蘇月。
既然老夫人看過來了,蘇月少不得要說兩句,她瓷白的臉上帶著溫和笑意,“二叔顧慮的對,祖母需要靜養,王家把六弟養的這般性子活乏,養在春暉院,怕是會吵得您不得安寧,禁足反省不一定要在佛堂,您就放母親回清蘭院吧,您是為六弟好,父親回來,不會責怪祖母您的。”
芍藥站在蘇月身後,聽蘇月幫大夫人說好話,眼睛都睜圓了,二老爺幫大夫人求情,老夫人明顯有些動搖了,但顧忌侯爺,不敢這麼做,王妃再幫著說好話,老夫人一定會放大夫人出佛堂的啊,好不容易才把大夫人送進佛堂,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呢。
有句話叫得寸進尺,一旦出了佛堂,出清蘭院出府還遠嗎?
芍藥一臉的不理解。
蘇月的想法,芍藥猜不到,蕭承易一眼就看穿了。
捉奸捉雙,捉賊拿贓,大夫人被禁足佛堂,二老爺再混賬,也不至於去佛堂和大夫人偷情,隻有放大夫人出來,兩人才能勾搭到一起,才能抓他們一個現行。
當初蘇月是在揭穿大夫人算計老夫人的陰謀在前,知道王家有個酷似二老爺的孩子在後,不然蘇月根本就不會把大夫人整進佛堂,現在有機會放大夫人出來,還不會惹她起疑,肯定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