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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我要解除婚約。”
寧矜斜倚在床上,盯著男人挺拔修長的背影,睫毛微顫。
傅宴青扣上最後一枚扣子,轉身同她視線糾纏:“怎麼要?”
慵懶微啞的聲線讓她心顫,她斂下眼底的濕意,環著他的腰笑。
“要您的清白,還您自由,不應該嗎?”
逆光之下,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不辨喜怒,嗓音低沉又好聽。
“就算寧家破敗,你也是我的未婚妻,這點不會改變。”
寧矜盯著他,鼻子發酸,半開玩笑半試探:“那我們現在結婚。”
“我不愛你,怎麼結婚?”
八個字輕描淡寫,卻叫人肝腸寸斷。
拚盡全力愛了六年,就像蒙上眼睛拉磨的驢,心死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寧矜放開圈住他的手,眼睛幹得慌,聲音卻溫柔。
“您不解除婚約,那白小姐呢,現在她回來了,難道傅總忍心讓她當第三者?”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傅宴青的逆鱗,他的臉徹底冷下來,連話也懶得說,轉身離開。
砰!
房門被猛地砸上,寧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身上是麻的,但淚水從眼眶滾落的灼熱她感覺得到。
她該開心的,就算是想不通,也逼著自己想通了。
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緩緩下蹲,將頭埋在膝蓋上,渾身上下都有些疼。
翌日,傅宴青晨跑回來,餐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餐,卻不見寧矜的影子。
他皺眉,走向餐桌。
除了早餐,餐桌上還擺著一個深色藍的絲絨戒指盒子,盒子下麵壓著一張紙。
“傅總,這是訂婚戒指,現在物歸原主。”
傅宴青抬手將紙扔進垃圾桶,沉著臉撥通寧矜的號碼。
電話響一聲就被接通。
“傅總。”
女人公事公辦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聽得他臉色更沉。
“什麼意思?”
“傅總說訂婚戒指?”寧矜語氣平靜:“解除婚約,當然要退回婚戒。”
聽見女人平靜的語氣,傅宴青額頭青筋微跳。
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冷:“我的話,不重複第二遍。”
寧矜呼吸一滯,聲音卻平靜:“我也一樣。”
啪。
手機被掛斷,寧矜抹抹眼角,收拾好情緒,按照今天的工作安排去機場接人。
看到那道穿著白裙的身影從出站口出來,寧矜扯唇。
前腳離開傅宴青,後腳就見到他的心上人,還真夠湊巧的。
一襲白裙的白夢瑤看到寧矜,先是錯愕,繼而誌得意滿地走過來,姿態昂揚。
“寧矜,好久不見,傅大哥讓你來接我?”
寧矜看著她臉上的得意,視線越過她,繼續等著自己接機的對象。
白夢瑤卻不依不饒,迎上來麵露遺憾。
“寧矜,我一直認為我們還是朋友。”
寧矜溫笑:“我可沒有和好友未婚夫互許終身的朋友。”
白夢瑤嗬嗬笑:“我也不想的,但傅大哥愛我,因為我心絞痛就拋下訂婚宴,我也沒有辦法呀。”
“愛你?”寧矜挑眉:“所以你能進傅家大門?”
白夢瑤像是被踩著尾巴:“他一定會娶我!”
寧矜偏頭,“一個靠著寧家資助上大學,反過來搶了資助人女婿的清純小白花,能做傅太太?”
“你!”白夢瑤麵目猙獰,突然笑了。
“我至少還有傅大哥的愛,你呢?寧家破產,你爸死了,你媽植物人,還有個坐牢的弟弟。”
“如果不是傅家那個老不死沒死,傅大哥早就解除婚約了!”
寧矜咬唇,臉色微微發白。
白夢瑤挑眉,像是找到了她的軟肋,笑得分外開心。
“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好,傅大哥連睡都懶得睡你,你不過就是個供他發泄的母狗!”
滴答。
一聲突兀的按鍵聲終止了白夢瑤的鼓噪。
寧矜淡定地退出手機錄音界麵,剛才臉上的那些不甘似乎從未存在過。
“我真的很好奇傅總聽到單純善良的白小姐說出這些話時候的表情。”
“你!”
白夢瑤還想說什麼,卻害怕寧矜又搞出什麼幺蛾子,隻能隱忍不發,恨恨地瞪著她。
“白小姐,與其和我你死我活,不如想想怎麼得到傅家的認可,隻要你以後別到我麵前搞事情,這錄音自然不會到傅總那兒。”
白夢瑤氣得要死,正巧寧矜要接的人走出來。
她沒再搭理白夢瑤,徑直上車,卻錯過了白夢瑤眼中的陰狠。
寧矜剛落座,還沒來得及係安全帶,一股巨大的衝撞力驟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