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地?
寧矜意外。
突然就想到剛才施工隊推寧老太祠堂時民警說的話。
他們說寧家祖墳那塊地已經被傅宴青買了。
沒想到是從陸馳手裏搶來的。
“本來這塊地我已經十拿九穩,但他突然殺出,還以高於市場價的一倍從我手中奪走。”
“我慶功宴都準備好了,也和朋友誇下海口了……”
寧矜聽出點別的意思:“陸總您有話直說。”
陸馳嘿嘿一笑:“你是他未婚妻,這地又是他買來給你的,我的損失自然要算在你賬上。”
寧矜:“……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十個億而已。”
“陸總,告辭。”
陸馳掀唇:“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我想向傅蓁求婚,你是她弟媳,又和她是好友,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求婚?”
寧矜下意識念出這兩個字,瞬間就覺得如芒刺在背。
她若有所思地轉過頭,就見傅宴青正直勾勾地盯著她,視線涼颼颼的。
寧矜心裏一激靈。
這男人走路沒聲音的嗎?什麼時候到她身後的?
剛才陸馳說的那些,他聽到了多少?
她可是答應過傅蓁,現階段暫時不能透露她和陸馳有糾葛的事兒的。
寧矜一個頭兩個大,急中生智。
“傅總,你嚇我一跳。“
寧矜的聲音不輕不重,陸馳已經秒懂地掛斷電話。
傅宴青已經冷下臉。
“誰的電話?”
“陸總的,他說您從他手裏拿了地,他覺得您對我用情至深,感慨一下。“
寧矜勉強向傅宴青微笑。
她也沒撒謊。
隻希望傅宴青沒有聽見後半句話。
她手機隔音效果不錯,應該是沒聽到吧。
傅宴青嗤笑:“他感慨我情深,所以向你求婚?”
寧矜:“……”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傅宴青皮笑肉不笑:“先有陸馳,後有謝輕舟,寧矜,你還挺招男人喜歡。”
寧矜一頭黑線。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不能出賣傅蓁,又不想莫名其妙多個鍋,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傅總您聽錯了,什麼求婚,沒有的事。”
“您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您的威懾力。”
“我現在是您的未婚妻,全國,不,全球有誰敢跟您搶?”
傅宴青挑了挑眼皮:“的確。”
寧矜無語。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還真是至理名言。
雖然處理了寧家那幫子人,但寧矜並沒有急著回蓉城。
她還是不死心,心裏抱著僥幸能夠找到爸的骨灰。
但她翻遍了整個老宅,隻找到爸的骨灰盒。
如果不是因為爸的骨灰盒是用羊脂玉做的,寧老太舍不得砸,恐怕她連骨灰盒都找不到。
寧矜就這麼抱著骨灰盒,呆呆地坐了一夜。
腦子裏渾渾噩噩的,都是些光怪陸離的畫麵。
直到一聲刺耳的手機鈴聲將她從混沌中拉出來。
手機慘白的亮屏晃的寧矜眼暈。
她下意識接通,就聽到一道道經過處理的怪異女聲從電話那頭傳出。
“寧矜,你真是個害人精。”
“寧家因為你破產,寧濟世為了救你死於車禍,現在連骨灰渣都不剩。”
“你爸現在一定很寂寞,你作為他的好女兒,是不是應該下去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