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寧矜看著二伯發來的冥婚地址和時間,眼底冷意蔓延。
給爸辦冥婚,虧這群人想得出來!
爸活著的時候就被這群人以親人為要挾吸血,現在連死了還要被他們惡心。
罵他們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
老太婆不敢在寧家老宅辦冥婚,而把冥婚地點安排在娘家。
冥婚當天,鑼鼓喧天,日高搭棚,門前亮轎,辦得比尋常喜宴還要熱鬧。
寧老太拿了劉家的錢,笑得眉不見眼,被一群三姑六婆圍著吹捧。
“還是咱姐厲害,寧家都破產了,還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銀。”
“可不是,生的孩子也聰明,能用死去的兄弟融資,是幹大事的狠人!”
“姐,以後咱們老王家就靠你了,你認識的有錢人多,多給咱們搭搭線,我們老王家也算是豪門了!”
寧老太得意。
“那是自然,我們老王家祖上可是出過皇帝的,那是天生尊貴!”
就在這時,門外收禮金的王家人滿頭大汗跑進來。
“外奶,有人在門口鬧事,帶了好多人,我們攔不住,您去看看吧!”
寧老太淬了口唾沫。
“別人人多,我們就人少?給我打出去!”
“那女的說是新郎的女兒,我們不敢貿然動手……”
寧老太臉色一沉。
“寧矜那個小娼婦?她怎麼會知道冥婚的事?帶我過去。”
劉家的錢她都收了,沒有讓她吐出來的道理。
一行人急匆匆地趕過去。
剛到門口,就見寧矜大手一揮。
砰!
一頂棺材直挺挺地砸在門口那頂大紅花轎上。
隻聽哢嚓一聲,轎子瞬間四分五裂。
炸裂的紙片和竹竿繃得到處都是,將滿屋子的紙人紮得滿身窟窿。
連旁邊的花圈都被飛出來的竹竿給弄倒,如同多米諾骨牌倒下一片。
寧老太氣得七竅生煙。
“寧矜你個小賤人,你要幹什麼!”
“今天這種大喜日子,你擺棺材是要死嗎!”
寧矜瞥她一眼,朝身後的化妝師使了個眼色,指著寧老太淡淡道。
“給她化妝,耽誤時辰就不好了。”
幾個保鏢聞聲而動,大步上前將寧老太按坐在椅子上,化妝師三下五除二就畫了個死人妝。
“開棺。”
寧矜一聲令下。
棺材一開,寧老太直接被按進了棺材裏。
“蓋棺。”
砰。
棺蓋直接合上。
前一秒還罵罵咧咧的寧老太,下一秒已經被關進棺材裏。
整個過程不過兩分鍾不到的時間,寧老太自己都懵了。
她沒想到寧矜的膽子居然這麼大,敢在她老王家的地盤動手。
等她回過神來,汙言穢語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小婊子,狗日的,逼癢的,我是你奶奶,你敢把我關進棺材裏!”
“放我出去,外麵的人呢!都死了嗎!”
喜堂裏的王家人也醒過神,手忙腳亂地衝上前。
一群保鏢立刻擋在寧矜身前,而寧矜擰起一桶油。
嘩啦一聲澆在棺材上。
隨即掏出打火機,慢條斯理地打出火。
“我奶奶在地下,你這麼想當,那下去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