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臉比冰箱還冷的傅宴青。
她心裏暗道一聲晦氣,揉著頭發走過去,
她一靠近,就能聞到傅宴青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不像是他平常的冷鬆香氣。
她心裏有些煩躁,扭頭打電話給淩妙妙。
“妙子,你在哪兒?”
“哦哦,我在和雪子追明偵呢,沒個通宵結束不了,矜子你和傅總相親相愛哦……”
“妙子……”
啪嗒。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淩妙妙已經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寧矜扶額,就聽傅宴青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連外人都知道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關係,不適合分房睡。”
“傅總,你在說這話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你身上的香水味去掉?”
傅宴青微怔,緊抿的唇角放鬆:“又吃醋?”
寧矜:“……沒有。”
傅宴青一副‘我聽你狡辯’的表情,隨手將一份卷軸扔到寧矜懷裏。
“梅婉怡的誠意。”
寧矜愣了下,打開卷軸,裏麵居然列出了寧家流落文玩的去向。
雖然不是全部,但已經包含大部分。
總比之前大海撈針的好。
“謝謝。”
寧矜將卷軸收好,自動略過剛才的尷尬,看向傅宴青。
“傅總想怎麼睡?”
“……”
傅宴青睨著她因為水蒸氣而微紅的臉頰,眸色深沉,長臂一攬就把她帶到身邊,淡淡開口。
“你還挺開放。”
寧矜磨牙:“我的意思是,您想在哪個房間睡。”
“一起睡。”
“……”
她真想問問傅宴青是不是精神分裂。
前不久還冷言冷語地警告她,現在說開車就開車。
傅宴青見她通紅的臉,剛想再逗逗她,卻瞥見床頭櫃上的一個小藥瓶,下麵還壓著一張紙條。
“寧矜,今天看你臉色不太好,這是暈船藥,你睡前吃一粒,明天就沒事了。”
他的臉沉下來。
“我今晚要是不來,是不是在你房裏的就是榮玉堂?你還挺會玩。”
寧矜氣得想笑。
“先是宋致遠,後是榮玉堂,傅總你這樣……”
她頓了頓,淡淡開口:“又吃醋?”
傅宴青皺起眉:“你還挺自信。”
“承蒙傅總看得起。”
傅宴青微眯著眼,瞧著女人桀驁不馴瞪著他的雙眼,隻吐出兩個字。
“欠收拾。”
寧矜嗤笑,再好的脾氣都被點燃了。
她扯下頭上的帶水的毛巾砸在男人臉上,冷笑。
“再欠收拾能有你欠?”
“張開閉口都是我協議忠誠,而你自己在外養著白夢瑤,心裏還藏著其他人。”
“寧矜!”
“怎麼?被我說到痛處了,那張畫上的人不是白夢瑤吧!”
傅宴青倏然起身,寧矜閃避不及,直接從他腿上滑下去。
他真是瘋了才會拿著卷軸到這女人的房間自取其辱。
她以為這卷軸真是梅婉怡給的,那女人真有這本事,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是個文物販子。
寧矜臀部著地,頓感小腹一陣扯疼,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往下墜。
她冷笑。
傅宴青還真是可以的,把她姨媽都給砸出來了。
她陡然從地上起身,話都懶得和傅宴青說,一路朝浴室衝過去。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砸門,傅宴青砸門的聲音比她更快。
砰的一聲,她甚至感覺船身都跟著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