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左思右想,還是沒把寧矜扔地上。
畢竟這女人救了他,他向來是恩怨分明。
傅宴青雙手將寧矜抱起來,往旁邊的位置挪過去,他則在另一側躺下。
一米五的小床擠著兩個人,難免會有身體上的觸碰。
雖然是初夏,但小鎮因為在山裏,溫度比市區要低上五六度,被子又薄。
寧矜這女人明顯怕冷,他往外挪一寸,她就往他懷裏靠一尺。
看著女人往他懷裏靠,傅宴青心裏奇奇怪怪的,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寧矜,我知道你在裝睡。“
懷裏的女人呼吸均勻,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上去是真睡著了。
傅宴青伸手想扯開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可手掌碰到她微涼的手臂,卻沒用力。
不知道是不是淋雨的原因,他總覺得寧矜的體溫比之前要低不少。
他還記得兩個月前那一次,她像一團盛開的火焰,隻在他懷裏綻放。
不想還好,一想就……
傅宴青呼吸微沉,捏著寧矜的下巴抬起來,緩緩湊近。
他的心跳有些快,心髒處好像有一隻手捏著,有些失控。
以前也不是沒親過,但這次似乎又有些不一樣。
第二天,寧矜是被熱醒了。
她想伸個攔腰,沒伸動,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誰知一睜眼就是傅宴青的八塊腹肌,還有……
什麼情況!
寧矜臉炸紅,伸手就想推開,結果低頭一看,眼角抽搐。
她怎麼裹被子裹成一隻蠶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手從裹得死緊的手裏伸出來。
見傅宴青還沒醒,她小心翼翼地向床邊挪動,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原地拆包,然後又將被子蓋在傅宴青身上,裝作無事發生地拿起床邊的烤幹的衣服,往洗手間裏走。
她一離開,床上雙眼緊閉的男人便睜開雙眼。
寧矜態度太自然,就跟醫生看到病患身體一樣,沒什麼區別。
他還記得她上次在傅蓁的接風宴上那晚,早上醒來時,她還會因為他的臉和身材臉紅,而現在,就跟看到五花肉似的無欲無求。
她什麼時候出家的?
寧矜走進洗手間,一隻手撐著盥洗池,一隻手扇著臉上的熱氣。
說實話,雖然現在她對傅宴青已經沒有半點想法,但對他的身材還沒形成免疫。
她捂著鼻子,往自己的後脖頸拍冷水。
還是男人見的太少,以後得多去傅蓁那兒晃晃,養出足夠的閾值。
寧矜往自己臉上撲了些冷水,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寧總,我們檢查了下車上醫療器械的情況,有些事想跟您彙報一下。”
寧矜從洗手間裏走到客廳,剛要開門,身後就伸出來一隻手按住門板。
“你就準備穿成這樣出去?”
傅宴青的語氣帶著起床氣,寧矜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還穿著他的白襯衫,咳嗽一聲。
“好,稍等,我換好衣服就下來。”
說完,她想了想還是解釋下。
“我剛才是擔心吵到您睡覺才準備出去說,也是忘記了穿著您的衣服,謝謝您的提醒,下次不會再犯。”
傅宴青冷哼一聲。
寧矜也懶得管他是什麼意思,反正該說的她說了。
出門走到樓下,就見行政經理一臉凝重看向她。
“寧總,幸虧我們這次遇到了大雨,不然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