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寧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陸馳擔心再出亂子,連忙打著哈哈。
傅宴青也沒繼續剛才的話題,打橫抱著寧矜去了內場。
又是一路的注目禮,寧矜已經麻了。
好在進入內場後傅宴青就將她放下來,找了位置坐下。
也許是因為沒走動,寧矜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正尋思找披肩保暖,一件男士西裝外套已經落在她身上。
寧矜仰頭,正和傅宴青四目相對。
她動了動嘴唇,男人的聲音卻先她一步。
“要是脫下來,其他的也別穿了。”
外套還殘留著他的溫度,說出來的話卻跟冰刀子似的刺耳。
寧矜抿唇。
會場的空調開得挺低,就算套著西裝外套,還是有冷風從她腿往上灌。
她攏緊身上的衣服:“那你一會覺得冷也別找我要。”
傅宴青睨她一眼:“管好你自己。”
行吧。
寧矜內心腹誹。
反正傅宴青身體很好,什麼槍傷刀傷都不在話下,唯二兩次發燒還被她碰上了,身體好得很。
她這麼想著,也不再和傅宴青說話,視線落在桌上的拍賣清單上。
寧矜這時才發現,除了《遲日春江圖》,還有不少寧家的舊物。
她還記得當時爸讓她臨摹的第一幅畫就是《遲日春江圖》。
一晃眼,已經過了六年,圖還在,可當初一筆一劃教她的人卻沒了。
物是人非。
傅宴青本意並不是想刺她,可他就是不滿她的敷衍。
對,就是敷衍,甚至連傅太太的身份都不願意承認。
可此時看到寧矜麵色恍惚的模樣,他喉嚨卻像含著刀子,幹澀的疼痛。
有人看到傅宴青在這兒,過來打招呼。
傅宴青莫名鬆了口氣,望著寧矜開口。
“自己看,別亂跑。”
“哦。”
寧矜連頭都沒抬,傅宴青心頭更悶,轉身離開。
男人一走,沒了那股烏木沉香的味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寧矜拿出手機,準備查看李律師發給她的郵件,有人卻從身後拍了她的肩膀。
她扭頭一看,有些意外。
“宋甜甜,你怎麼在這兒?”
“我姐還活著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要過來紐約一趟。”
寧矜微怔。
差點忘了,宋瑤光是宋家二小姐。
她麵色如常:“也是。”
短暫的沉默後,宋甜甜有些扭扭捏捏。
“寧矜,該放手時就放手,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所以?”
宋甜甜憋紅了臉,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在宴哥哥提離婚之前,你越早離開,受到的傷害就越小。”
寧矜看她快喘不上來氣了,有些想笑。
“你是來為你姐姐做說客的?”
“……當然不是,”
宋甜甜瞪大了眼。
“我姐才不是會當小三的人,我是看在我們相識一場才提醒你。”
她生怕寧矜會誤會宋瑤光似的,忙不迭地解釋。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上傅大哥嗎?”
“因為我見過他對我姐我有多好,是我從來都沒見過的溫柔。”
“他會怕我姐練舞太累,每晚都幫我姐按摩小腿。”
“他會因為我姐喜歡玫瑰,把全世界各地最漂亮的玫瑰都收集到希爾斯別墅。”
“他還會……”
宋甜甜絮絮叨叨了許多,都是傅宴青曾經對宋瑤光有多好。
一字一句,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傅宴青。
寧矜有些出神。
她想,原來傅宴青愛人的時候是會這樣的。
傾盡全力,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