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眼皮跳了跳。
就知道碰見謝輕舟不會有什麼好事。
她默默扭過臉,懶得看他。
謝輕舟喉間溢出一聲笑,看向傅宴青:“難得碰到,一起吃個晚飯?“
寧矜原以為傅宴青會拒絕,卻沒想到他神色未變,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可以。”
寧矜攥著傅宴青的手微微收縮,她看向傅宴青,就差把‘她不想和謝輕舟吃飯’這句話寫在臉上。
“我在外麵吃不慣,想回家吃。”
謝輕舟唇角的弧度微彎,似乎聽不出寧矜話中的拒絕。
“能嚐到傅太太的廚藝是我的榮幸。”
寧矜語塞。
這人怎麼這麼難纏?
傅宴青看著兩人間的互動,眸色幽深。
謝輕舟不是管閑事的人,更何況現在宋瑤光回來了。
他的重心應該在宋瑤光身上才對。
可現在卻三番五次出現在寧矜身邊。
傅宴青漆黑的瞳孔中閃過冷意,墨瞳看向謝輕舟,語氣不鹹不淡。
“還是在外麵吃吧。”
“行。”
寧矜:“……”
不是,你們兩位就不問問她的意見嗎?
寧矜內心把兩個男人罵了八百遍,麵上還是笑嗬嗬的。
醫院在市中心,附近還真有不少米其林餐廳。
傅宴青隨意選了一家,餐廳經理親自出來迎接,清場,整個餐廳隻為他們三人服務。
寧矜咋舌。
她現在越發確定傅宴青不想讓她回國的原因。
他以前在紐約的權勢超乎她的想象,而且這個權勢並不依靠傅氏,而是傅宴青這個人。
傅宴青在紐約的權勢越大,她脫身的難度就越大。
寧矜心情不好,吃什麼都味同嚼蠟。
傅宴青看見她興致不高,將她喜歡吃的鱈魚切好,推到她麵前。
“嚐嚐,是你喜歡的口味。”
寧矜打起精神,朝他笑笑:“好。”
謝輕舟忽然打破沉默,嗓音含笑。
“你們夫妻感情真好。”
寧矜真想堵住謝輕舟的嘴,握住傅宴青的手腕,將他剛叉起的一塊牛排送到自己嘴裏。
“謝總如果羨慕,我請服務員幫你切一下鱈魚片。”
“不用麻煩,我四肢健全。”
寧矜剛咽下去的牛排好像卡在嗓子眼。
狗東西在陰陽怪氣誰呢?
謝輕舟好像沒看出她的不爽似的,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