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莫名聽到傅宴青這句話,就知道這男人老毛病犯了。
十有八九又以為謝輕舟對她有想法。
她揉了揉眉心,主動環著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臉頰。
“可不是,要麼傅總怎麼喜歡我呢?”
“……”
傅宴青沒說話,用實際行動回應了她。
接下來六天,寧矜都在懷疑人生。
她是真的搬家了對吧,為什麼見到傅宴青的機會比在希爾斯別墅還多?
傅宴青也是有毛病,放著幾千平米的莊園不住,要住三十平米的公寓。
明明嘴上嫌棄她的公寓小,偏偏天天晚上都往她這裏跑。
寧矜聽著漏風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支著下巴很認真地想。
要不,把水閘和電閘關了吧。
正想著,浴室裏的聲音停了。
傅宴青頭上頂著毛巾,身上換了件寬鬆的睡衣,睡衣隨意係了兩顆,隱約能看見肌理分明的腹肌線條。
以前寧矜還會別開臉,但這幾天傅宴青一直都是這個調子,寧矜都看麻了。
她熟練地從茶幾的抽屜下拿冰袋,還沒拿,就聽男人開口。
“今天沒撞到頭。”
寧矜彎腰的動作一頓,重新起身回到沙發上。
“傅總,你要不還是回希爾斯別墅吧,你個子高,洗澡都放不開,今天沒撞到,說不定明天就撞到了。”
傅宴青擦拭著頭發,臉上看不出喜怒。
“不回。”
“……”
還挺倔的。
寧矜抬眼看了下已經快要罷工的床,揉了揉太陽穴。
“我去給你鋪床。”
因為床實在是太小了,傅宴青睡不下,隻能睡客廳沙發。
兩個沙發拚在一起,勉強能夠讓他伸直腿。
就這傅宴青居然還能睡得著,寧矜也是有點佩服的。
傅宴青的目光落在寧矜彎腰挪動沙發的背影上,舔了舔唇。
“明天我讓人換個床。”
寧矜推沙發的手一頓,心想還好她早就想過了。
她扭頭,一臉的無可奈何。
“房間門就那麼大,換了床連門都進不去。”
傅宴青仔細打量著房間門的長寬高,的確沒辦法放下雙人床。
別說雙人床了,一米八的單人床都塞不進去。
“的確。”
傅宴青吐出兩個字,寧矜鬆了口氣,正要繼續收拾床鋪,男人一把將她攬入懷裏。
“其實也不一定非得在床上。”
“……”
寧矜心中警鈴大作,嘴唇剛動了動,就被傅宴青用手指抵在唇中央。
“我已經給了一星期時間。”
算上生理期一星期,就是兩星期。
寧矜心想今天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也不躲了。
反正藥也買過了,就當是享受好了。
寧矜靠在他懷裏,聲音有些低:“我知道。”
她溫順的模樣讓傅宴青不由自主地微彎了唇角,俯身將她放倒在軟軟的沙發上。
微風把窗簾吹動,寧矜也陷在沙發裏。
鼻間都是他身上烏木沉香的味道,沉斂,強勢。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寧矜還是被折騰得夠嗆。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她像是被人從水裏撈起來,頭發絲都濕了,人也有些迷迷糊糊。
“我抱你去洗澡。”
“嗯。”
寧矜累得要命,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浴室本來就小,傅宴青幫她洗澡,兩人都濕透了。
看著靠在懷裏眸色迷離的寧矜,突然覺得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
他低頭撫摸著被吮吸的緋紅的唇瓣,嗓音低啞。
“叫我老公。”
寧矜閉上眼,不想叫,也叫不出口。
她窩在他懷裏,勉為其難地換了個說辭:“宴青。”
傅宴青微微皺眉。
明明也是嬌軟的語調,可就是哪裏不太對勁。
他將寧矜抱回臥室,自己則打開窗戶讓冷風吹進來。
心底那點念想也被吹散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