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都是一樣的(1 / 1)

寧矜的右臉火辣辣的疼,牽扯到很久都沒疼過的右耳。

就像是有人硬生生地將她耳朵扯下來。

她甚至感覺到有東西就右耳流出來,連左耳都間歇性的失聰。

整個世界都是嗡嗡的。

寧矜盯著傅宴青,看著這個前段時間還和她蝸居在小公寓的男人。

突然就不想解釋了。

解釋,隻對在乎的人。

她從來沒在乎過傅宴青,從來都是逢場作戲。

無論她有沒有和謝輕舟睡過,她和傅宴青都會分崩離析。

寧矜揉了揉耳朵,手掌心有血。

她突然覺得現在是個絕好的機會,她張了張嘴。

“傅宴青,我和謝輕舟睡了,應該可以離開你了吧。”

寧矜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也聽不見傅宴青的回複。

她的手臂被男人大力拽了起來,從床上直接拽到了床下。

臥室的動靜似乎很大,把正在洗澡的謝輕舟都弄了出來。

謝輕舟穿著灰色的絲綢浴袍,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傅宴青,又看了眼跌坐在地,右臉腫得高高的寧矜,微微擰眉。

傅宴青居然打了寧矜?

剛才看他那麼冷靜,他還以為傅宴青一點都不生氣呢。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狼狽的寧矜,謝輕舟心底沒有丁點兒看好戲的樂趣,反而心裏悶悶的,很不舒服。

謝輕舟大步走出來,擋在兩人麵前,語氣稱不上太好,但唇角依舊勾著清淺的笑弧。

“傅總,看不出來你還打女人啊。”

傅宴青用槍頂住謝輕舟的額頭。

黑洞洞的槍口頂著他的腦袋,謝輕舟的表情還是懶洋洋的,完全不在意。

他沒再管傅宴青,反而看向寧矜,依舊笑著。

“寧矜,看清楚了嗎,男人都是一樣的。”

無論是傅宴青,還是他,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無情,一樣的冷漠,一樣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寧矜盯著謝輕舟上下開合的嘴唇,雖然聽不清,但她卻看得見。

是的,一樣的。

頭疼,臉疼,耳朵疼,好像全身上下都在疼,可很奇怪,她不想哭。

寧矜從地上爬起來,雙手酸軟得沒用力,但到底是站起來了。

她看向用槍指著謝輕舟的傅宴青,神情很冷靜。

“記者還沒離開這裏,殺人的話不好收場。”

傅宴青收起手中的槍,一拳打在謝輕舟臉上。

謝輕舟卻沒還手,甚至還補充了一句:“算是給你的補償。”

傅宴青看他的神情像在看一個死人:“你的命,才是補償。”

謝輕舟也收斂了笑意,麵無表情咽下血水:“拭目以待。”

寧矜幾乎是被傅宴青扔上車的,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實在太疲憊,雙腿軟得沒有力氣。

一路無話,一直開到希爾斯別墅。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

寧矜瞧著眼前複古典雅的西式建築,就和她第一次見到它一樣。

渾身發冷。

她心有所感,坐在車上不下來,直到被傅宴青拽著手腕拖下來。

寧矜一路被拽進客廳,大廳裏早有醫護人員等著。

她被拽到醫生麵前,頭頂是傅宴青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

“給她檢查。”

醫護人員麵麵相覷,女醫生有些為難地開口。

“西蒙先生,在這裏嗎?”

“對。”

寧矜抬眸,看見她繃緊的下頜,還有一動不動的喉結。

明明是再英俊不過的模樣,可卻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冷。

她輕笑了一聲,淡淡開口。

“傅宴青,確定自己女人被別人睡過,是件很光榮的事嗎?”

“我說了,我和謝輕舟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