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皺眉,轉身就想走,謝輕舟卻已經大步朝他的方向走過來。
淩霄也有些意外,沒想到會看到謝執。
見男人冷著一張臉朝他走過來,後背都繃直了。
謝輕舟走到兩人麵前站定,瞥了淩霄一眼,隨即看向寧矜,似笑非笑。
“寧矜,你的口味還真是挺多變的。”
一句話陰陽了兩個人,淩霄也冷了臉。
“謝執,難怪寧矜要和你離婚,陰陽怪氣說什麼呢?”
“離婚?”
謝輕舟來了興致,眉眼彎彎,眼底的笑容十分真誠。
“你要離婚啊?”
寧矜生怕謝輕舟這個神經病又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扭頭對淩霄說。
“你先回去吧,其他事以後再說。“
淩霄不太想走,但無奈寧矜堅持,他不想讓寧矜難做。
他給寧矜比了個電話的手勢:”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如果有情況,你可以打給我。“
說完,淩霄又看向謝輕舟,聲音很冷。
“謝執,這裏是北市,天眼到處都是,如果你敢對寧矜動手,我會讓你牢底坐穿。”
謝輕舟輕笑一聲,倒是很鄭重其事地回了。
“好的,小律師。”
淩霄還想說什麼,被謝輕舟那雙茶色的眸子輕飄飄一掃,後脖頸無端泛起陣陣涼意。
他皺眉。
過了這麼長時間,謝執的戾氣比以前更重了。
淩霄一離開,謝輕舟看向寧矜。
“你要和傅宴青離婚,我幫你,這種小律師,不是傅宴青的對手。”
寧矜白眼都懶得翻,開門往裏走,卻被謝輕舟一把扶住了大鐵門。
她用力關了幾下門,沒關動,她忍著怒氣,冷冷開口。
“不勞謝總費心,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怎麼,你喜歡小律師那款的?”
寧矜抬起眼,忍無可忍。
“你和傅宴青是不是都有毛病?怎麼正常的人際交往到你們嘴裏全是男盜女娼?”
一而再再而三被罵,謝輕舟眼底的笑意也散了。
他看得出寧矜對他的排斥,說是避如蛇蠍都不為過。
謝輕舟心裏窩火,也不在乎用最鋒利的語言去刺傷她。
“我再有毛病,你不也跟我睡了?”
寧矜像是被擊中,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開口。
“要不要給你做個錦旗,天天掛在脖子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睡了一個神誌不清,被下過藥的女人?”
“還是個有夫之婦。”
她神情從容,淡淡地反問:“這種事情,很值得驕傲嗎?”
謝輕舟臉色微僵,繃著臉不說話。
寧矜沒再理他,轉身進門。
門後是幾道鎖卡上的聲音,謝輕舟在牆外的老位子坐下,直接給寧矜的微信發了一條語音。
“錦旗倒是不用,我把你睡著的樣子換成了手機屏保。”
信息發出去,他很好奇寧矜會怎麼罵她。
可很久那邊都沒有回應。
他實在沒忍住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直接被拉黑了。
謝輕舟都氣笑了,下意識就要翻牆,可寧矜似乎早就預感到他會做什麼,居然在牆頭上抹了很多黃油。
黃油又滑又膩,而且還是陳年的,抹在手上又滑又臭。
芙蓉街附近也沒有公共衛生間,他隻能用鑰匙進了謝執家。
在衛生間裏衝洗完畢,謝輕舟整個人才舒服了些。
房間裏全是灰塵,一股子黴味,看得出很長時間沒人住了。
整間房隻有沙發還算得上幹淨。
謝輕舟躺上去,沙發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腰部好像被什麼東西抵著,不像是彈簧,反而像是其他東西。
鬼使神差的,他把沙發拆了,就看到裏麵一個鐵皮盒子。
因為放了太長時間,鐵皮都生了鏽,謝輕舟打開的時候廢了不少力氣。
砰的一聲,鐵皮盒開了。
一個素描本掉了出來,正好打開了其中的一頁。
素描畫得惟妙惟肖,而畫中的人他也很熟悉。
是寧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