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情人？
傅宴青看向寧矜，麵罩寒霜，音色極冷。
“既然謝總開口，在商言商，我會考慮。”
隨即掛斷電話，看向寧矜，一字一句地問。
“你是因為不想繼續和我的婚姻關係，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他雙宿雙飛？”
寧矜聽到謝輕舟說的話就知道遭了。
她也不知道這神經病一天到晚發什麼瘋，怎麼就咬著她不放？
難道就是為了幫宋瑤光肅清障礙？
真是偉大。
寧矜抹了把臉，神情十分鄭重。
“傅總，或者換個思路，他的錢你照收不誤，我的錢也不會少你的。”
“這樣傅總一次入賬三十億，不是很好嗎？”
傅宴青冷笑，眼底是看不清喜怒的晦暗，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淡。
“錢，我不要了。”
寧矜心底一沉，緊接著就聽傅宴青字字分明地說。
“除非你死，否則你這一輩子都是傅太太。”
傅宴青這話說得不輕不重，卻砸得寧矜好半天才回過神。
她攥緊拳頭：“你出爾反爾。”
“寧矜，想我成全你的婚外情，這世上沒這種好事。”
寧矜太陽穴凸凸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傅宴青，你還記不記得在紐約的小公寓裏，你說過什麼？”
傅宴青看著寧矜漸漸蒼白的臉，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你說你喜歡我。”
“你的喜歡就是通過傷害來表達的嗎？”
傅宴青看著她，似乎對寧矜所說的一切都無動於衷。
“過去的事不用再提。”
“無論是喜歡還是愛，都隻是大腦皮層分泌的多巴胺在作祟。”
“在某種環境，某些時間，人會被這種化學物質影響，但大腦停止分泌，那些被影響的情緒都會回歸正軌。”
寧矜望著眼前的男人，冷漠異常。
她算是明白了，在傅宴青心裏，感情隻是一種化學物質，是能用科學，用理智來解釋的。
他或許真的喜歡過她，但和他說的一樣。
他的喜歡，隻是多巴胺。
多巴胺沒了，就消失了。
寧矜深吸口氣，表情比他還冷。
“那就法庭上見。”
“可以。”
傅宴青並沒有拒絕這條路，隻是平靜地看著她。
“你的那個同學的確是個很優秀的律師，自三年前從京大法學院畢業之後進入君誠律所，從無敗績。”
“一個從孤兒院被領養，又好不容易考上名校的三好學生，心地善良，為人正義，感情史一片空白，還要供養年事已高的父母。”
“現在已經是君誠律所的高級律師，隻要再打贏一個案子，或許就能成為律所的高級合夥人。”
“可你覺得他這個官司打得贏嗎？”
“寧矜，他是你的好朋友，你也不想看他從雲端跌落，重新掉入泥潭裏對嗎？”
寧矜太清楚傅宴青為什麼會對她說這些。
他這個人總是喜歡往人最痛的地方插刀子，深可見骨。
寧矜上下唇張了張，眼眶酸脹，卻硬生生把眼淚逼了進去。
“傅宴青，你真讓我覺得卑劣。“
傅宴青明明占了上風，可他並沒有任何喜悅。
他看著寧矜眼尾越來越紅，心髒也莫名揪在一起，說出來的話卻鋒利的如同刀子。
“那又怎麼樣呢？”